不变,“你若是不清楚我的能耐,又怎么能放心同我做交易呢?江湖传言不可尽信,但亦不乏事实——比如说,谪谷中人正是前朝皇室的最后血脉。”
前朝血脉。
这个讯息让宣情放松了下来。第一,摆在眼前的有一场交易;第二,既然有了同样的敌人,那么两方自然可以合作。
“哦?愿闻其详。”
叶逐尘笑,推过刚煮好的一杯茶送到宣情面前:“谪谷可以送还一个完完整整的周元帅给公子,公子大事开启时,还可以得到七位武林前辈,以及天下三大钱庄的支持。”
价码不低,宣情自然明白一切来得没那么容易。
“……需要我们做什么?”
“半年。”叶逐尘开出价码,“半年内,皇帝驾崩之日,就是周元帅出谪谷之时……我只有一个要求——新帝绝不能是五皇子。”
历代臣子黄袍加身,总是不能操之过急。叶逐尘说的没错,当今圣上一旦驾崩,宣家绝不可能马上取而代之。最明智的选择自然是扶持一个年弱或者无能的新帝上位,再制造各种矛盾,酝酿时机,逼得新帝禅让。
这个国家多年受征战之苦,已经禁不起大的动荡了。
只是,为何偏偏不能是五皇子?宣情在脑海里迅速翻过五皇子程越的资料,最受皇帝宠爱,亦是陈王最喜欢的一个侄儿,率真爽朗,文不能文,武不能武……不过刚刚到访过问柳山庄,似乎还与周楚泽有点关系……究竟为什么不能是他?
然而这不是关键。
宣情微微闭了闭眼,正色道:“公子好谋略。”
叶逐尘随口道:“哪里哪里,需要仰仗的还是少庄主的好本事。”
宣情垂眸看着眼前的茶,水汽散尽,一杯碧绿。他面沉如水,沉思了一会儿,终于道:“如君所愿。”
※
翌日。
叶逐尘用一份通往谪谷的地图和一封书信,从宣情手中交换了走出问柳山庄的地图。
周楚泽望着周随云紧闭的房门发呆。
叶逐尘一边吃着宣情一大早起来为周随云做好的小笼包,一边叹气,拖着调子:“我要走了,师弟,一起吗?”
周楚泽沉默着点了点头,一夜未睡,脸上有了几分憔悴,却更显得清丽动人。
叶逐尘笑嘻嘻地凑近他,宽慰:“宣公子对你叔父倒是挺真心的,起码不会伤害他。他好歹也是个名门后代,总不会说话不算数的,等周帅进了谪谷,身体自然会好的,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名门正派?他对此最了解不过,人模人样的,一转眼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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