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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皇后曾眉目温柔的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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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的,留不住你,他才这么急躁。”
“知道吗?所有人都羡慕你呢。”
羡慕?
羡慕手脚筋被切断,被当作禁脔一般侵犯吗?
在他身上还剩下什么?
不管是尊严还是自由,甚至是健全的身体,什么都没了。
留下的只是残破和颓败。
他是废人。
可怜到了极点的人,还需要羡慕?
就像现在,他连触碰自己都做不到,也无法从这炽热的炼狱中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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