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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用了些手段,罗夏是视野里他自己身处的是全黑没有一丝光亮和窗口的禁闭室,实际上罗夏正在他的诊疗室里被玻璃隔绝,像走投无路的羚羊一下下撞击包了软胶的墙壁。
和其他感官失联,切断获取外界信息的途径,封闭空间会给人施加心理上的压力和恐惧,而剥夺外界刺激或者说让人体验到被抛弃的绝望,能更进一步地使人产生幻觉,催发因恐惧孤独而生的压抑,致使人最终精神崩溃。
罗夏第一天睡了六个小时,之后两天,他反反复复的睡着醒来,有时睡几分钟就惊醒,加起来可能只有五六个小时时睡着,从尝试逃离到自闭性的沉默,最后尝试自残和疯狂的敲门认错,他大概以为自己已经被封闭了快一周。
第三天的夜晚,约瑟夫看着罗夏彻底崩溃嚎啕大哭,像孩童般只能以最原始的形式宣泄情绪,预计时机成熟,他才在病人哭得晕过去后解除了空间重叠时使伊索眼前环境与现实不同的障眼法。
约瑟夫给罗夏带了眼罩,以防刺激太过让他难受。
罗夏紧紧抓着他,像溺水者抓着救命稻草,哭累了睡梦里也在机械性的抽噎,封闭让他对外界感知模糊,只能拼命蜷缩到催眠怀里寻求安全感。
再度醒来时罗夏透过眼罩看见了光,他喜极而泣,觉得自己脱离了地狱,混乱好几天的神经还没办法分辨别的,他寻求所有可能,以为自己道歉有用,于是抓着约瑟夫的手拼命地在抽泣里重复说“对不起”。
不要把我关回去,不要留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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