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
凌绝心手臂不松,声音里多了咬牙切齿的意味:“我是湿了衣服要换,你呢?你又是为什么换了衣服?”
辛如铁一颤,沉默不语。
凌绝心见他还是没有要坦白的意思,心中气苦,臂上使力,把他往床上扯:“让我看看你的伤!”
辛如铁措不及防地被拉倒了,跌坐在他身旁。凌绝心二话不说,伸手掀起他的袍摆。辛如铁按住他在撩自己裤脚的手,低声道:“只是些小伤,没关系的。你换衣服要紧,再捂着湿衣服怕会着凉。”
凌绝心挣开他的钳制,怒道:“你受伤都没关系,我着凉又有什么要紧的!”
辛如铁略怔,执起他的手,道:“别恼了。确实是小伤,那时也不觉得疼,我才没说。”
凌绝心凝视着他瘦削的脸,眼睛有些红了。他相信辛如铁那时是真的不觉得疼——满心只念着他的安危,哪里还顾得上想自己?
他何其幸运!
世间竟有这么一个人,为他披荆斩棘、为他奋不顾身,永远把他放在比自己更前的位置。
凌绝心喃喃地道:“你不觉得疼,可是我觉得。”低下头,轻轻卷起辛如铁的裤腿。
辛如铁低叹一声,再没阻拦。
看着那些纵横交错、深深浅浅的血痕,凌绝心突然明白了段淼的忿然从何而来:这般明显的刮伤,衣袍定是被撕得不成模样,偏偏他因为找到观音灯高兴得忘乎所以,竟成了睁眼瞎子!
埋怨他不够关心辛如铁实在是太轻的责备,段淼真应该狠狠地把他揍一顿!
辛如铁感到他骤然一僵,忙道:“都说了是小伤,现在相信了吧?段淼被你调教得很好,上过药之后一点儿都不疼了。”说着跳下床,裤管滑落,便把小腿遮住了。
“弟弟,你对我太好,对自己却太坏……”凌绝心深深地吸了口气,强抑冲鼻的酸意,柔声道:“不过不要紧,以后我会加倍地对你好。”
※※※
辛如铁对凌绝心下了“禁足令”,凌绝心嗔道:“走几步路真的不碍事,我可是大夫来的,难道还不知道吗!”辛如铁也不跟他争辩,但每当他想走动,总是抢先上前把他抱起来,再问他想去做什么。一连数天,凌绝心简直连沾地的机会都没有。凌绝心知他体惜自己,虽然怜他辛苦,心里也是甜甜的甚为受用。
凌绝心既不能外出,只好让两个徒弟把汤药水食等一应物事都送上门来。段淼惦着辛如铁,经常将吕慎的那份活儿也主动揽了,一天总要往明镜馆里跑个三五趟,每每见凌绝心黏在辛如铁身旁,眼角眉梢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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