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聪明人,怎么会无端说出惹得重病之人情绪激动的话来?
吐出了这口血,辛如铁竟觉得剧痛似乎没那么难捱了。吕慎见他抓着被子的手慢慢松开,知道自己的刺激生了效,让他郁结在胸中的闷气消减了不少。略松了口气,但马上又发起了愁:辛如铁不肯喝药,难道自己要强灌不成?
正在寻思要怎样再劝,辛如铁却慢慢地睁开了眼,脸朝着他的方向定住,无神的双瞳让吕慎想起在大漠中见过的古城废墟,荒凉教人心惊。
抬袖拭了拭嘴唇,辛如铁低声问:“吕大夫,你呆在他身边有多久了?”
这个“他”当然是指凌绝心了。吕慎道:“已经有十年多了。”
“十年多了……”辛如铁喃喃重复,像是有些出神。吕慎不知道他的用意,一时也接不上话。
辛如铁忽道:“你跟了他这么久,想来师徒间的情分是很深厚的了。”
“师父恩重如山,吕慎感深至骨。”吕慎答得诚恳。
对这个答案十分满意,辛如铁点了点头:“那对他有好处的事情,想必你是不会拒绝的了?”
隐约猜出他的心思,吕慎皱皱眉,不肯正面回答,只道:“但凡有违师父心意的事情,吕慎都不敢做。”
“吕大夫,我很感激你。”辛如铁轻轻叹息,“你会瞒着他来找我,当然是因为知道再见我对他只有坏处。不是吗?”
“当然不是!”会独自找来这里,吕慎是有很多考量的。辛如铁有心相避,显然这时并不想见凌绝心;而以凌绝心的急性子,知道辛如铁躲在赵晴川处不肯见他,又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端来。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让陆真稳住凌绝心,而自己前来充当和事佬的角色,把辛如铁劝回龙吟寺。
吕慎的急切只换来辛如铁无力的一笑,从他苍白的唇中吐出的字眼带着一针见血般的犀利:“今天他找不到我,差点跳进鱼塘;明天我若病发不治,他就会陪我去死。这就是我会带他的一切,吕大夫难道觉得这是好处?”
吕慎一窒,向赵晴川和夕儿看去,眉头几乎拧成了死结,心中暗骂她们不知好歹:这事怎么能对辛如铁说!他却不知,辛如铁突然到来时只淡淡地说自己跟兄长生了嫌隙,不想再见他,借此地小憩,请她们帮忙掩饰。赵晴川料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也不敢多问,夕儿却以为辛如铁当真恼了凌绝心,心中一千一万个巴不得。他们出门后,辛如铁无时不在惦着凌绝心,见赵晴川她们回来,当下就套问情况如何。夕儿兴高采烈地描述凌绝心焦急的模样,又说了自己如何相激凌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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