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太师父处看过《外经》的孤本,扁鹊自己在里面讲,其实来换心的那两个人原是血亲,而最后只有其中一个是活着的。至于当中内情到底如何,后人就无从得知了。”
“那你们还等什么呢?”辛如铁有些恍惚,“马上把我的肝脏给他啊。”他神情奇异,像是忽然放松了下来,同时又十分的不解。
吕慎瞧着他的样子,胸中蓦然生出一阵无法形容的震撼:辛如铁这话说得毫不迟疑,仿佛杀了他来救凌绝心这世上最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根本就没有想到其它的一切。
人们通常会说自己很爱一个人,总是说自己愿意为那个人做任何事。但事实上,所谓的“任何事”范围极窄——甚至不包括为了那个人稍微地委屈一下自己。世间多少情侣因为一时的意气而分道扬镳,又有多少佳偶因为一时的愉悦而移情别恋?在他们心中,这一份“爱”,怎么会比自己来得更重要?
要用情多深,才能将自己全然忘却,把对方的苦难当作自己的苦难,把对方的幸福看得比什么都珍贵,穷尽所有只为了让他得偿所愿,再怎么委屈也只想他平安喜乐,一颗心没有分毫空余能够留给自己。
吕慎突然觉得想流泪。
为何偏偏是辛如铁要经受这些磨难,为何偏偏是凌绝心要令他最伤心?
陆真却是一拍桌子,喝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辛如铁一时怔忡,旋即听得陆真怒道:“你以为我们是想要你来换他一命?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
“你以为你这就是爱他?你把他置于何地?你觉得你死了,换他活着,他还能好好地过完下半辈子?还是说,你想等他醒了再来跟你殉情?”陆真寒声道,“莫非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把他说要跟你同生共死的那些话当成是放屁?”
辛如铁微微一震,垂下头来,那股萦绕在眼角眉稍的凄迷之色更浓了几分。
陆真向来文雅,会这般出言粗鄙实在是大违本性,可知是激动已极、口不择言了。段淼连忙打圆场道:“师祖,辛庄主爱我师父心切,又不明医理,才会生了误会,你别恼他。”说着向吕慎递了个眼色。
吕慎敛了情绪,道:“都怪我之前没把话说清楚。也许辛庄主有所不知,肝脏是五脏中最为特殊的一个。跟心肺脾肾不同,它的再生能力很强,即使是失去了一半也能慢地长回原状。因此,施与者只需从身上分割出一部分器脏,并不会危及性命。”
辛如铁眉眼不动,安静倾听。
吕慎又道:“自从扁鹊创下这换心之法,不少医家都曾作过类似的尝试,关于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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