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相诱,难以捕捉,市面罕见,一直没买到。这时听段淼一说,立即翻身坐起,便要出去查看。
辛如铁见状也跟了出来,行至院外,果然见到积雪松枝深处栖着一只鸟儿,体形如幼鸽般大小,朱顶翠翎,紫翼黄尾,色彩艳丽至极。可是这么漂亮的一只鸟儿却是无精打采的,身子低伏在枝杈上,双目微合,喉间断断续续地发出些含糊不清的声音。
它所栖的树枝离地面足有丈余,凌绝心自忖虽能一跃而起,却没十分的把握可以空手擒住它,急得连连跺足:“哎呀,要是有个网兜就好了!”
辛如铁问:“你要抓它?”
“是啊!这种鸟儿可难得了!”凌绝心答得心不在焉,眼睛只紧紧地盯着那紫金鹕,既想去找工具抓住它,又怕自己一走开它就飞了,踌躇不已。
辛如铁笑了笑:“这也不难。”随手扯下腰带,轻轻抖了一下,那条柔软的绸带竟像链子般动了起来,圆转如意。凌绝心喜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段淼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见辛如铁时他那神出鬼没的身手,竟隐隐有些心悸。
辛如铁在鞭法上用功多年,虽然重病之下玄功有损,可抓这么区区一只鸟儿自是不费吹灰之力。那紫金鹕被带尾一卷,便像被牢牢束住了一般,惊叫一声,跌下树来。凌绝心轻巧一跃,把它接在手中,段淼连忙凑上去细看,原来它的左足被什么东西弄伤了,关节处一片暗红的血渍。
凌绝心笑道:“还好不是生了病,不然就不能吃了。”话音才落,便听得一声极响的哀鸣,悲切凄厉,竟像要硬生生地把人的耳膜撕裂一般。段淼心头一震,抬头一看,竟是另一只紫金鹕在他们头顶不断回旋盘绕,似乎就要朝他们俯冲而下。
行医者多用飞禽走兽入药,诸如牛黄狗宝、鹿胎熊胆等,无论是哪一种,取得的手段都不可谓仁慈。然而医者须以人为根本,其余一切都是末节。在凌绝心眼中,这鸟儿就是药材,见状并不以为意,反而道:“弟弟,你把那只也抓了吧!”
辛如铁怔了一怔,没有动作。凌绝心生怕时间长了它会飞走,连声催促。
辛如铁道:“哥哥,若是陆先生一定要用这鸟儿,我另外差人给你去找。”他低沉的声音中满是怜悯不忍,“这一对,咱们就放过了,好不好?”
凌绝心没料到他会这样说,也是一愣。辛如铁以为他不愿,面上掩不住失望难过,可是到底不惯违背凌绝心的意愿,抬起手来,腰带又往半空卷去。那绸带还没碰到紫金鹕,手腕就被抓住了,凌绝心语气急切:“这鸟儿不是给师父用的,是给你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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