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庙产,纵是方外之人淡泊外物,定恒也着实感念他一番心意,因此这番话说得甚是真挚。
陆真朝定恒深深一揖:“方丈太客气了。小可一行,多得方丈和众位师傅关照。此番辞别,谨祝方丈身体康健,修为益进;龙吟寺香火日盛,佛法昌隆。”
“阿弥陀佛,施主善颂善祷,佛祖必定保佑你此行一路顺风,事事如意。”定恒微笑还礼。
陆真转向怀虚,犹豫了一下,像是在思量如何措辞,最终只作揖道:“怀虚大师,咱们就此别过。你……请多保重。”当年他与辛致钧平辈论交,折桂公子见到他时要行晚辈之礼,两人却是不折不扣的知己好友。后来因着凌绝心的关系,陆真总觉得自己对怀虚不住,尽管怀虚从没表现出心存芥蒂,但面对他的时候,陆真已不能像过去一般坦荡自然。这话说得干巴巴的,跟刚才与定恒告别时的流利圆融相比不啻云泥之别。贺兰回风深悉其情,打圆场道:“不知大师将往何方云游?倘若恰好同路,不妨跟咱们结伴同行,也好彼此照应。”
怀虚笑容淡淡:“多谢贺兰先生好意,贫僧出行,向来随兴而起,随缘而至,并无定所。”他踏前一步,望着陆真的目光柔和平静,“陆先生,你我相识多年,彼此相知非浅……人生福祸,关时关命,昨日种种如东流逝水,你不必常放心头。”他的视线又慢慢地挪到了凌绝心身上,那一瞬间,陆真仿佛见到了当年那个潇洒倜傥的折桂公子,一腔豪情从来不曾老去,“情生自愿,事过无悔,方为男儿本色。有子如此,其实深得我心。”
陆真万料不到,临别之际,能得昔年好友直言安慰,开解他最深沉的内疚,喉头登时便哽住了。凌绝心听得父亲这话,心头也是万分震动,多年来背负的不肖罪名得到了原谅,如同被赦免的重犯,只强忍着喜极而泣的冲动。
怀虚看了一眼默然静立的辛如铁,喉间滑过一声轻叹:“小儿蒙你救治之恩,贫僧感铭五内,也不必赘言了。陆先生,你多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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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薪轩外的小道上,三驾马车一溜儿排开。众人先后出门,凌绝心定睛一看,坐在赶车位上的赫然是贺兰回风的三位结义弟妹,其中最惹眼的当属慕容馨,一袭绯红裘衣宛若雪地红梅,极尽华艳,挽着缰绳的右手纤指如葱,指甲上涂了丹蔻,而那让人望之悚然的铁钩上则绑着马鞭,正因无聊而一下下地轻甩着。
见到贺兰回风等人走近,三人连忙跳下车来。礼见过后,慕容馨笑嘻嘻地朝凌绝心道:“小侄儿,过来坐我这辆车吧!”
凌绝心还没说话,陆真便抢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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