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当真和她有关,那她就应该是在这五天之内临时起意的,至于原因则有待详查;又说虽然这桩生意不大可能会再有下文,但为防万一,他会密切留意这间“百锦行”云云。
有些颓然地放下信,凌绝心盯着满桌的纸张,眉心拧成了一团。这些情报不可谓不详尽,但对他寻找辛如铁却没有什么实质的帮助。吕慎凑上前去,忽然略为惊讶地“咦”了一声,念道:“惜春?”
以为他是奇怪于这名字与众不同,凌绝心随口解释:“是间卖画的铺子,我还曾经去过呢。”在长乐镇这样的小地方,大多店铺都爱取浅显些的名字,比如“巧姐绣坊”、“飘香酒楼”之类,若是财力稍雄的老板为显突出,则会给店铺起个风雅些的名儿,比如这纸上所列的贩卖字画的“宝墨斋”、出售衣物的“霓裳轩”等,但也是大多一看名字就能判断出它属于哪个行当。像“惜春”这样的店名,不能说是绝无仅有,却也实在是百中无一。
“我当年在京城,也见过一间叫‘惜春’的店铺。”吕慎说出惊讶的缘由,“不过那里卖的是古董瓷器。”
“只是碰巧吧?”凌绝心不以为意。
吕慎点点头:“应该是。京城离这里何止千里,若说两家店有什么关联,也实在有点匪夷所思。”想起那间古董店,他的口吻中带着佩服,“那老板会做生意得很,店面装潢精致,货品花样繁多,真要仔细把玩的话,在里面耗上一天也未必足够。店内设了桌椅,和茶室相类,客人一进门,几个伶俐的小僮就殷勤让座,奉上好茶,再捧来货品,任君赏玩。无论买卖做不做得成,掌柜都满面春风,客人也自然是高高兴兴的。”
想起自己去过的那间“惜春”里的情形,凌绝心心头一动,又听吕慎叹道:“那老板真正高明之处还不在于此。有个懂行的朋友告诉我,‘惜春’出售的瓷器,虽挂了古董的名头,其实大多数都是年代较近的,只有一小部分才真是几百年前的器物。可真正值钱的古董,比其它古董店的价钱还要低一些,而那些不怎么值钱的,反而定了高价。”
慕容馨一脸不解:“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吕慎一笑解释:“须知喜欢收藏古玩的人多,真正懂得鉴赏古玩的人却少。许多人在家中摆放古董,不过是为了附庸风雅,哪里分得出这个碟子是秦朝的还是唐朝的,那个花瓶是东晋的还是西汉的?天子脚下,高官云集,巨贾遍地,何愁没有愿意花钱的冤大头?这些人一旦看中了什么,就不会太计较价钱的高低,因此定价高一点也无妨。至于真正的行家,千挑百拣地淘到一件宝贝,价钱还比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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