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书院读书。
于松便是在东林书院遇着了杜晓,想必相见时是春水映梨花,却不知如今凶险他们可曾后悔?
杜晓的书房布置得极为雅致,装满书卷的书架,墙角摆着的缠枝红梅大花瓶,书桌上笔墨纸砚干净,笔架上吊着狼毫紫毫像是寂寞了很久了,墙上挂的山水丹青墨迹更添清雅,就连隔绝里外的屏风都是红木丝绣,上面绣着的都是风雅花草怪石,一整间屋子,竟然半点金玉不见。
小厮先进去禀报慕容辉来的消息,慕容辉一踏进屋子便闻到极为浓重的汤药的味道铺天盖地而来,让
他不觉紧皱眉头。
屋子里没有很多仆人婢女,不一会儿两名侍女扶着一个螺髻发簪珠翠的妇人出来,那妇人身着一身窄袖襦裙,□斑斓长裙裙摆宽大,故而露出翘头靴的翘头来。
慕容辉观那妇人眉目中有依稀有几分杜晓的模样,年纪又不轻,遂执礼道:“杜夫人。”
杜夫人脸色也是黯然,双目亦是通红,想必这几日为了儿子的事情操碎了心了。她亦还了一礼便领着慕容辉进了寝室。
躺在床上的杜晓已经全然没有了慕容辉印象中的风情别致,整个人瘦得几乎脱骨,所幸双颊上还有些皮肉,虽然苍白如蜡却也还能撑撑门面。
杜夫人亲自坐在床沿,柔声唤着儿子:“啼奴、啼奴,丞相来看你来了,快醒醒,啼奴……”
啼奴是杜晓的小名,听说杜晓在刚出生时极为爱哭,昼夜啼哭不休,后来有一方云游僧人至杜府说是杜府有妖气袭宅,给了杜晓一串佛珠挂着才渐渐好了。因前面缘故,杜老爷便给杜晓取小名啼奴。
杜晓睡得应当也不深,只是昏沉的时候多,此刻在母亲的呼唤下悠悠转醒,杜夫人侧身让出来,慕容辉上前坐着,杜晓看到他微微扯了嘴角笑,却带出一串咳嗽来。
慕容辉这时才方知杜晓的病有多严重,一串咳嗽直扯得嗓子都要破了一般,拿了方帕掩口,等平复时松开手,雪白绣腊梅的帕子上溅了一大块血沫。
四周人莫不神色黯然,杜夫人眼波盈盈差点又哭出来。
慕容辉缓缓说:“怎么突然病得这样重?大夫怎么说的?”
杜晓抿着唇笑着,唇瓣上还残留着一丝血渍他都没力气擦,他喘着气道:“我这病是好不了了……我早就知道,我逃不过的,左右也就这个月吧,大夫跟走马灯一样换,汤药成日喝,半点好的兆头都没有,咳咳!”
慕容辉按着他的手,“我早该来看你的,只是最近忙着秋闱,才耽搁了,对不起。”
杜晓十分剔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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