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个不大的包袱,开始行走于这万里江山之中。塞北秋风烈马,杏花烟雨江南。剑南峻岭南岳歌,交广海崖十万山。
他曾为了看钱塘江大潮,从益州千里迢迢走了几个月赶来,也曾为了看塞北的雪花,又从江南折返。闻说西湖七月半,苏堤垂柳如烟,便又南下。
万里江山,无人并肩,每一寸都印上他的足迹,而归途,不知在何方。
江湖儿女,四海为家,他是真正做到了。
离开京城的时候带的那些银两早就花光了,囊中羞涩的时候也曾和流浪汉挤过破庙,也曾月夜下偷瓜皆可,也曾横挂枝头酣眠,也曾在山林中抓几只野兔住了猎人空置的屋子。
遇到的人千奇百怪,他做过维持生计的事情也花样翻新。最不济的时候曾给人当过靶子掷飞镖,人家看他长得一张俊脸,本来好好的手都抖了,害得他也抖。江湖卖艺,青楼伴乐,接触的人三教九流,听过不少风流韵事,方知听雨词中的心境。
来到乌城已经半年了,这个地方虽小,却也是小桥流水人家,恬静美丽的一个小镇,他越发得懒散,不想走。
酉时三刻,乌城酒肆的书场准时开说,慕容辉到的时候几乎没有位置,忙碌了一天的汉子们熙熙攘攘挤满了整个简陋的酒馆,要不是老板娘把替他留着,他就要买张席子坐着了。
说书的人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年轻的时候游历五湖四海,见多识广阅历丰富,前些年带了孙女到乌城定居,便在酒肆说说书,讲讲趣事,博得大家一笑,赚些生计。
高台上的老人一手拿着扇子在胸前晃晃,一面捻须微笑,声音抑扬顿挫的说:“前些天,我有个朋友来乌城看我,他从京城来,与我说了些皇室的热闹。”
风韵犹存的老板娘一扭三摆地端着酒盅走到慕容辉桌子前,递了酒杯与他,笑吟吟的问:“今天怎么这么晚,又上哪里忙活去了?”
“玉堂春的云姑娘新排了折戏,让我给她和一和曲子。”慕容辉接过酒杯噙了一口,如今是早春的时候,乌城颇有些冷意,杯中的酒却是温的,不由赞道:“好酒,不错。”
老板娘挑了眉嗔道:“那小蹄子惯会使唤人,这老些年了也没见他们戏班出什么新戏,你来着几个月都出了三出了
,都是冲着你去的!你小子可小心着点她把你给吃了!”玉指朝前一伸,在他脑门上轻轻一弹。
台上说书人隐约说着什么“公主郡主”……慕容辉心不在焉地诶了一声。老板娘看他神情他移,也就不再说什么,留下酒盅,扭身回前台去了。
“话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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