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了,因着姓裴,她二人才结为夫妻;又因着姓裴,他早已无生路可言。皇帝比任何人要都明白斩草除根这个道理。
就算抛开这层关系,裴家败了,又岂能教裴家的人空占着驸马的名头。
本朝公主可没有和离一说,只有驸马死了,才能有新的驸马。
她笑了,笑的悲怆又决绝。她很想哭,可眼眶里干巴巴的,什么也没有。
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是没有眼泪的。
从小父皇对她百般疼爱、视作掌珠,到头来,不过是皇帝精心编织的谎言。
精明的皇帝深谙制衡之术,他需要不断扶持新的力量,这龙椅才能坐的安稳。可再怎么封官赐爵、赏金赐银,也不如送一个女儿更划算些,更何况,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当年要倚仗裴家,便把她送给裴家;如今爱重郑家,自然能再送给郑家;待日后郑家如日中天需要剪除时,她自会再当做礼物送与别家。
皇帝育有九女,有足够多的女儿被充做礼物。她永安姐姐也是如此,只不过被夫家毁了名声与身子,再不能生育,反倒是因祸得福,再不用被当做礼物送来送去。
其实她与其他公主并无多大的不同,从小千娇万宠的嫡公主,也不过是个尊贵的头衔,是要拿它去拉拢最需要倚重的臣子。
清姝终于跪足了时辰,拖着冻僵的身体回了裴府。她刚进二门便听了一阵乐声,并着些女子娇媚的笑声。小厮见瞒不过,索性跪在地上招了个彻底。
原来是裴行之雪天无事,请了许多花娘来府里弹唱歌舞,现下正在花厅玩得兴起。清姝听了,气得将银牙紧咬,直奔花厅而去。
咣当一声门分左右,屋里众人都吃了一惊。
只见裴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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