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女士坐到老人旁边,缓慢抚摸她苍老弯曲的背脊,轻声安慰:娃娃开始上班了,忙,明年肯定会回来。
如此除夕夜便只有他们四个人一起吃团年饭,有了去年做对比,似乎格外让人觉得冷清。
不过大人们有自己的生活智慧,很快将情绪放去一边,热烘烘地推杯换盏,谈天说地,对桌上唯一的孩子嘘寒问暖。
一年过去,岁月在他们身上留下的痕迹尤其明显,妈妈眼角的细纹,舅舅头顶的白发,外婆日渐浑浊的眼睛。
没来由地,薄翼鼻子发酸。
吃完饭,窗外响起爆竹和烟花的声音,周舅父住在江边,可以去滩涂上放烟花,往年周末会拖着薄翼一起,今年只有她一个人,没心情再去,就只坐在客厅阳台上看别人放。
初二上午,他们一家人收拾好准备出门拜年,薄翼突然接到薄永锋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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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则听了说不上什么滋味的消息——
薄家老爷子死了,死在大年三十的晚上。
人死在增城,但魂是菁城来的,按照菁城这边的习俗,红事白事不相撞,不能在人家庆贺新年的时候触别人霉头,所以必须等到初二才可以告知亲友,初五之后才能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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