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倒是颇为得意地将自己的画挑了出来,先供众人品看。
那果然是配得上他的骄傲。
深山。
溪水。
老和尚正吃力地提了两个水桶来打水/
古寺虽不可见,其中深意早已了然。
谢若然双手交叉在胸前,去应对那些奉承的话语,以及不服气的叹息,好象那一切是他久不曾见的荣光,只是,他忽然看我,却依旧是冰冷的视线。
〃不知道叶兄的画是如何的?〃
他的声音在诺大大房间里发出古怪的回音。
我的位置是在谢若然的身边,按理来说,要许久才到我的画。
但,听了谢若然的话语,更兼陈公公饶有兴致的模样,那主审模样的人,此时也将我的画抽了出来。
立时,便听见他忍不住的笑声。
待到他终于憋了笑意挂了出来,满堂更是轰然起来。
〃这是什么,与深山古寺可有联系?叶公子该不是听错了题吧。又或者,叶公子另有深意小的竟是看不出来?〃
那人的嘴原来可以如此刻薄,若不是陈公公瞥了他一眼,真不知会说出怎样的话语来。只是,更多的画师们并不卖陈公公的帐。
〃这画也太随意了吧。〃
〃简直是胡乱涂抹啊。半分立意也不曾着。〃
〃真是,真是别出心裁啊。〃
〃叶公子,真是少年才气啊,构思奇特,构思奇特啊。〃
而谢若然并没有讽刺,甚至,连丝毫的话语都不曾说,他坐在自己的椅上,似是坠了沉思,未几,竟是仰头大笑,其声轰然。
我的父亲。
在朝堂上说,他要和蒙古人议和,而不是选择拿起武器,去争夺每一点土地的时候,是不是也引来这样的嘲笑?是不是,他的心情与我一样。
〃够了。我该走了。〃
我终于忍不住,说出狠话来,却始终是这样简单的话语,低沉的声响。
他们的评论还在继续。
陈公公拉了我的衣袖,我分明听见他要说些什么。
只是,我已经没有心情去听了。
我要离开这里,离开所谓的比试,所谓的世家。
我不过是一个替人写信书状的小人物,不过如此而已,再没有什么可以将我来阻拦,再也没有。
可是陈子扬忽然出现在我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