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道人叹了口气,转身便走了。
在永定桥口上岸时,李二硬往老刘的手里塞了两钱银子。
“最近渡口如果还有道士要渡船,你只说不载。”李二搭着老刘的手一边下船一边低声说,“问人就说不知道。”
“对了,明天鸭子照常供给我。”
第二天,李二卤菜店照常开门生意。
柳云青清早就听见院子里的噼啪烧火声。起身往窗外看去,李二正端端正正坐在小椅子上守着烤炉煽火,另一边厨房的灶上也斗旺了火。
火光印在李二的脸上,有密密的汗珠渗出来。
院子里起先是若有若无的松枝香味,一刻钟之后便是带着甜味的浓郁肉香。
“这叫什么事,明明被强暴的是我啊。”柳云青又好气又好笑的松了一口气,倒回床上去继续回笼觉。
此时世道刚刚安定,苏杭富饶的城镇和闽南各地或多或少都有些男风的传闻。算不得伦常丑闻,譬如富家翁养的少年子弟,譬如闽南人的契兄契弟。
柳云青没觉得什么丢人难堪,确实有些不快。只是看李二这些天的可怜样子,想来是后悔内疚得很。他也就真是不必再提了。
更何况……
李二这些天有些转了性。他从前从不多问柳云青的事情,从何处来、往何处去、家里几口人、田里几亩地……
柳云青虽然话是不多,不过也乐得与李二说说话。李二长得俊,性子憨厚,虽说抠门了些,但待人好,待柳云青更是没的说。
柳云青几乎都想开口问李二要不要招一个打杂的。
吃得少,能干活——像他这样的打杂的,多好。
柳云青开始时不敢对李二多说自己的事,可人真是有些莫名其妙,那日之后却渐渐觉得与他亲近起来。
当见过一个人最隐秘的内心深处与最不堪的模样时,是不是会觉得能看到他真实的样子。柳云青越来越这么觉得。
“我从前是练武的。”
某天早上就着粥吃咸鸭蛋的时候,李二问了一句。
柳云青把一块蛋黄夹进嘴里,抿了两口,油黄。啧,李二腌的这咸蛋真是好手艺。
接着柳云青就这么坦坦然的说道。
然后李二被自己嘴里的粥呛了个半死,“练武的???”
“不然我师弟如何斩得了我的腿?”柳云定了定神,说道:“我师弟他……我与他为了事情争执,吵得厉害。他拿剑斩了我的腿,我便逃出来了。”
李二想了想,又问道:“那你们平日里吃什么?”
“……饭啊。”柳云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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