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本官相信杜大人心性本善,便不是有心为害。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杜大人,过去所做一切也许被逼无奈,只要大人肯认罪改错,我相信皇上定不会重责的。”
杜悠浅笑:“陆大人这是在开导下官吗?那意思就是大人也认为下官是有罪的,那既然如此,就请大人将下官的罪状一一列示,也好让大家看个明白,让下官听得心服口服。”
陆馨宇道:“杜大人到此时还不愿自己承认一切吗?”
杜悠好笑:“下官不明白,我有什么好承认的?陆大人,视察的时候你也看到了,晋南县百姓安居乐业,哪来的民不聊生,那都是别人胡诌陷害我的。至于欺上罔下更是无稽之谈。孙大人的死也和我没关系,他说要自行去视察,谁知马车竟然失事了。这怎么可以怪到我头上,至于陆大人,您现在不是也正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吗?所以何来的谋害命官,我可是冤枉的啊,大人。”
陆馨宇无奈垂头叹气:“杜大人,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我本以为你会自觉承认。如今看来不拿出点实质的证据来是不行的了。杜大人可曾听闻石绀村?”
杜悠眼角一跳:“不曾听闻?”
陆馨宇似早已料到他会如此作答,也不慌张,继续道:“那杜大人可曾听说过半年前木溪口于家院里有137口人一夜之间俱死于非命?”
杜悠还是平静:“不曾听说。”
陆馨宇脸色突然变得凄凉,眼神有些哀伤的看着杜悠:“杜大人,本官刚还有一个问题要问大人?”
杜悠被陆馨宇突然哀伤的眼神给感染到,心里竟也有了几分伤感,望着陆馨宇清澈的眼,轻轻回道:“陆大人请讲。”
陆馨宇闭一闭眼,掩盖了眼底的伤:“杜大人,可曾听过许益一人?”
杜悠眼里明显闪过震惊,却在下一刻又恢复正常,嘴里淡然道:“不曾。”
陆馨宇睁开眼,看着杜悠:“这样。”眼里有不忍,还有无奈:“杜大人,那么此人你可认识?”
转过身子,朝院外一招手,就见门外缓缓走进了一个纤细的身影。一身青衫松松的裹在瘦弱的身子上,面色青白,唇上无色,眼睛因消瘦而显得有些凹陷,却无法遮挡那一双亮丽的明眸。他此刻正静静的看着站在院中的杜悠,薄唇微动,轻轻唤了声:“杜大人。”却震得杜悠瞪大了眼,满脸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