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有几件事想要讲给你听。其实这些事本该早告诉你了,但为师却一直不知该从何说起。”
顾明轩听着师父这无奈的口吻,想起这二十年来师父的谆谆教诲,点点滴滴,心中也是一痛:“师父请讲。”
“你的身世,想必初儿也同你说过了……凌家祖上便在容山自立了承天剑派,而叶家则在容山下做了三代的镖局,两家是世交,我与你父亲也是自幼相识,情同手足。即便后来叶家举家迁往西域,书信往来也未曾间断。书信间,你父亲从来言无不尽,拜入昆仑派,与你母亲的结识……甚至误打误撞发觉自己体质奇特习得了昆仑心法。都从未隐瞒。”
“……”
“犹记得,为师当时劝他应当小心对待,切勿声张。可纸包不住火,未出半年,事情败露,你父亲便携妻,逃到容山。”
“两人能逃到容山已是不易,可怜你怀胎十月的母亲,身受重伤,产下了你,便撒手西去。你父亲虽只是轻伤,但难受丧妻之痛,原本温煦明朗的青年性情大变。他从你师娘怀里将襁褓中的你夺去,转身便往容山山顶而去。”
“为师立刻追了上去。当时,你父亲抱着你,就像我们现在这般,站在容山的山崖边。”
听到此处,宛若置身当年的容山山顶,仿佛看见父亲与初生的自己站在那万丈深渊边,顾明轩忽然打了一个寒战。父亲的心情,他不会不懂,丧亲之痛加上前景黯淡,这种走投无路的心情,倒是同现在的自己如出一辙。
像是一段一直沉睡着的记忆被翻起,随着师父的缓缓道来,耳边开始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
“他母亲怀胎时,我们两人定下了孩子的名字,明轩。寄寓于他长大成人后,能犹如轩宫明星。如今想来,却是连天上随便一颗无名星辰都不如,还未开始发出光亮,便要随我俩一同西去。”
那是初生时曾如溪泉般流淌过耳边的声音,父亲的声音,顾明轩几乎要落下泪来。
回神之时,师父又往崖边走了几步,喟叹道:“昆仑心法虽能在短期让内力大增,但你父亲当时仅习得半年,如何能敌昆仑派与中原各派,为了你,你父亲才与为师商定。……”
忽然想起了端木说过的话,顾明轩怔了一怔,端木曾说,父亲是被师父所害,但因为这话出自端木的口,他只道是污蔑,从来没有认真去想过。
“采血之法,为师才是始作俑者。”
还没有做好准备,忽然这话就落到了耳畔,顾明轩讶然抬头,禁不住脚步一乱,后退了两步。
“这二十一年来,每一天,为师都在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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