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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知教主此番回府功夫已不能与三日前同日而语,见端木受伤,一直站在后面摇头晃脑的琳琅有些惊讶,正准备从袖中取出银铃来,却被端木伸出一手拦了下来。
“凌盟主,你明知与端木没有公平对抗的条件,何以一心寻死?”
凌初以袖轻拭嘴角,雪白的衣袖霎时一抹血红,支着剑,凌初晃了晃身形,却还是站了起来:“阁下就当凌某生无可恋,还望成全。”
“的确,生又何欢,死又何哀……可尊驾有家有室,并非了无牵挂吧?”
霎时,凌初身形一震,端木也不再多言,房里弥漫着诡异的静谧。最终,还是凌初打破了沉默:“你知道了。”
“尽管凌盟主做的高明,命人仿了我端木府的金漆封口,每半月便以寒露教密信报平安,但纸终究包不住火。”将手中持剑反手插入苏谦手中的剑鞘,端木眼帘半阖道,“算算时日,再过个把月,便是尊夫人临盆的大喜之日,端木是不是该在这里提前恭贺凌盟主?”
“……”
凌初没有作声,但那警惕的眼神充分的说明了他有多么在意这即将出世的孩子,确认了这点,端木才算是彻底的放下了心来:“凌盟主,本座可以告诉你,只要你在一日,从今往后,寒露教不会染指中原武林,更不会动承天剑派任何一人。”
面对端木的信誓旦旦,凌初并未轻易动心,而是眯起眼,道:“为何?”
“……因为”被这一问,脑海中便浮现了那青衫青年的身影,端木心中五味陈杂,隐隐愧疚,叹了口气,只言简意赅道,“本座一诺千金,说到做到。”
在端木示意下,苏谦将剑收好,从袖中取出两个物件来,上前了几步递了上去:“凌盟主,这是金线蛊的解药。……还有顾公子留给阁下的信。”
凌初原本怀疑与警惕的眼神,在听见后半句话一扫而空,他从苏谦手中夺过信笺,连剑都丢了,手指带着颤动,打开信笺。
水墨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一副日落景图顿时铺开在面前,凌初霎时红了眼眶。曾几何时,凌初还对自家师兄这写写画画的爱好嗤之以鼻,他理所当然的觉得,纵是再多笔墨,又哪有身临体会的感受来的强烈,有空将那东西画上个三四个时辰甚至三四天,倒不如趁着美景在前,好好的欣赏。
因为他从未想过,人生苦短,世事变迁,那样的摄人心魄美景,那样的安心舒服的感受,也许有过一次,就再也没有第二次。
式微,式微,胡不归。日落了,何不回去呢。
想到那一向软弱胆小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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