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他今日伤在肩臂,使不上劲儿,那丫头雪白的脖颈兴许就要折在他手里了。
以往不乏往他屋里送美色的,个个媚骨雪肌,很是勾人,却不想太后送来的丫头,姿色是有,同以往在他手上断命的姑娘相比,却是差了些火候。
怯生生的,不堪重托,日后只怕事没办成,小命就先丢了一半。
不过,他是喜欢瞧这些的。
诚然她是太后送来的人,打发了抑或杀了都算是个法子,只是这样一来,便失了桩乐趣。
陆芍就像小袄上绣着的小兔子,他高兴时,任她蹦来蹦去,不高兴了,就将她摁在自己的手心里。
能将太后送来的人掌箍在自己手上,反客为主。
这样才好玩。
第9章 厂督,疼
房园的西南角,升着袅袅炊烟,膳厨里干柴爆裂,跳跃的火星煨着灶上的炉子,沸水顶炉盖,冒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好不热闹。
陆芍双手托着白瓣似的下巴,脑袋一顿一顿,险要磕到地上去。
云竹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肩头:“姑娘何不再睡会儿,这儿有奴婢和流夏姐姐看着,待药煎好晨食做好,您再起身也不迟的。”
她睁着惺忪的睡眼,侧过身子去瞧屋外仍旧发昏的天色:“不妨事的,昨日我起得晚,又办砸了事,今日做些事,也好弥补我心里的愧疚。”
说着又紧了紧身上的斗篷,捻着柄蒲扇,缓缓摇了起来。
陆芍猜不透靳濯元的喜好,问起他身侧伺候的人,也只道是每日吃食不定,全依着他的心情。横竖她会做的也不多,且大致都是南食,一盅白糖粥配着各类干果,蒸饼、灌汤包、小米糕并着用笼屉蒸熟,还煮了两颗白煮蛋,闻着热气,也知是些清淡寡味的。
云竹有些发愁:“姑娘,往日布食,底下的人不论荤腥甜咸、辛辣爽口,都会备些,便是清晨,也有烧鸡棒骨,不管厂督吃与不吃,一件儿都不敢少的。这些会不会太素淡了?”
陆芍照顾祖母的习惯犹在,几乎脱口而出:“他昨日才转醒,身子尚未复原,烧鸡棒骨尽是些油腻黏口的东西,他如何能吃?”
说完才细想了云竹的那番话。
靳濯元不是她祖母,想必也不承她的好意,有备无患,多备些大抵是出不了错的。
甫一想起那位祖宗赤红的眼尾,她到底还是着人去西右掖门外街巷的瓠羹店买了些羊肉灌肺。
临近辰时,一切都准备妥当,陆芍领着流夏云竹,穿过木作廊庑。这条路也算走了几回,不至寻不着路。
她瞧了一眼手上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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