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地裹挟而来,他的面色几近煞白,袖袍下的指骨也逐渐泛出青白之色。
陆芍察觉到他神情的变化,生怕他像先前一样浑身不适,心里头关切,上前捂住他的手。
他的手僵冷,不带温度力道又大。陆芍掰了好一会,才将小手塞了进去,忧心地唤道:“厂督,你怎么了?”
诚顺对掌印的病因也是一知半解,想不出余州这地同掌印有甚么关联。
余温从掌心传来,靳濯元意识回笼,很快恢复如常:“没事了。回府吧。”
回府马车上,陆芍同他并肩而坐。她的手不算太暖,却也比靳濯元好上许多,柔软的手合在一块儿,像只小暖炉被靳濯元拢在掌心。
对那些体弱的人,陆芍总是油然生出同情心。她知道厂督这幅模样,并非身子出了问题,否则满京遍地医官,加之大内的太医,总也不至查不出病因。
左思右想,大抵还是心结所致。
陆芍侧首去瞧他,他的肌肤是泛着玉泽的瓷白,纵然阖眼敛起气性,周身也弥漫着落落穆穆的疏淡。
这样只手遮天、玉食华衣的人,若有郁结,又会是甚么呢?
*
三通鼓后,朝参官分列两侧,直至钟鼓司敲鼓响钟,文武官员才从左右掖门而入。
近几日雪雨连日,汴州还好,稍往北的地方,人畜冻死不计其数。
临近年末,再往后便是除夕正月,原本正是要置办年货、筹备除旧的时候,农户突临灾害,来势汹涌的风雪,将一年到头的喜庆都淹埋在厚厚的雪堆里。
魏辞原想差都察院的人勘察赈灾,一问都御史俞灏,俞灏倒是推荐了一人,正是新上任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廖淮。
“廖大人做事刚直缜密,臣以为差遣廖大人前去,另着巡按御史和灾地按察司齐力勘察,定能安抚流民,平定慌乱。”
这次赈灾是立功的好机会,廖淮年轻上进,俞灏妄想拉拢,自然不想将这美差让于别人。
有俞灏举荐,魏辞也算是安心。
俞灏为官多载,虽是先帝跟前的老人,却也不像那些旧臣一般依仗着自己的威望给自己下脸色。
魏辞觉得他能堪重用的,举荐的人自然也差不到哪儿去,正是要颁布口谕,一直站在一侧听政的靳濯元开口说了话。
“都察院大事奏裁、小事立断,事多得很。哪有功夫去灾地勘察。”
话音甫落,底下的人窃窃议论起来。
“不知俞大人哪里得罪了他,到手的美差竟被他中道拦断。”
站在一旁的文官挤眉弄眼,示意他少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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