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放在小猫白绒绒的脑袋上。
“厂督你瞧,它好似睡着啦。”
幼猫贪睡,伏在陆芍怀中觉得舒坦,便睡了过去。
小猫儿清浅的鼻音自粉嫩的鼻翼传来,掌心处轻微起伏,是鲜活的生机。
像是春雨润物无声,转眼就能瞧见破土而出的新生。
靳濯元揉着小猫儿的脑袋,轻笑了一声。
笑这丫头明明想宽慰自己,却不敢将话敞开来说,甚么旁敲侧击的法子都用了,不过是想告诉自己。
瞧,哪里都有绝处逢生。
陆芍被他的那声轻笑闹了个脸红,她记得,自己藏在心里的那些小心思,从来没能瞒过厂督的眼,这回拐着弯子安抚他,想来也是被他瞧穿了,她破罐子破摔道:“你要笑便笑罢,横竖我卖弄的小聪明是入不了你眼的。”
靳濯元‘嗯’了一声:“但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陆芍脱口而出:“你上回还说不喜欢欺瞒之人。”
说完,记起先前太后的嘱咐,心虚气冷地垂下脑袋,两缕鬓发自脸颊两侧滑落,垂在身前,落在小猫的脑袋上。
“怎么?还有事瞒着我?”
他侧身望向陆芍,将那‘还’字咬得极重。
陆芍猛地抬眸,对上他微微眯起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思索着是不是要将冲喜的事毫不遮瞒地同他明说。
心里头迟疑了许久,才支吾地开口道:“厂督,如果说...如果说有个人她被逼无奈,做了些欺瞒的事...”
她声音极轻,边说边打量厂督的神色,见他敛起笑意,急转话锋:“但她已经及时止损,再不替那人做事了。”
陆芍还是敌不过靳濯元这只千年老狐狸,不过被他肃神正起地扫了一眼,她差些甚么都交代了。
靳濯元‘啧’了一声,明知故问道:“那人是谁?总不能是芍芍吧?”
陆芍没应声,心虚地揉搓着幼猫的绒毛,垂顺的绒毛被她捻成细长的一条,像是在幼猫的脑袋上抓了一个小发揪。
“你是不是一早便知道了?”
“打你入提督府的那刻,我便知道了。”
靳濯元也没否认,太后无缘无故地往他跟前塞人,总不能当真冲着鹣鲽情深去的,他又不傻,如何猜不着太后的心思。
只是瞧着这丫头成日战战兢兢的,分明是来探听消息的,胆子却比受惊吓的兔子还小,他想着横竖这丫头翻不出自己掌心,留在府里磋磨一番,总比打杀了有趣。
“你欺瞒于我,我自然也探过你的底细。伯爵府的饺子宴,太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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