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往湢室里钻。
湢室内燃着卧香,沐浴香汤上缭绕热气。因今日听了张医官的解惑,陆芍哭过一回,至晚膳时分,仍有些头疼,是以云竹手里捧着安神的香粉,以银匙挑起,抖落在香汤上。
陆芍在屏风里头宽衣解带,褪下衣物后,急燎燎踩着脚凳没入香汤。云竹替她具沐,捧着乌缎似的长发,仔细揉搓着。
她歇下一身倦累,犯了懒困,左右有云竹在一旁伺候,用不着自己操心,便也顺势后仰,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靠在木桶的边缘上闭目养神。
乌发沐香,披散开来,洗净后,云竹正欲拿帨巾绞干发丝,伸手一探,才发觉自己准备匆忙,叠好的干净衣物和帨巾落在上房。正要出去拿,隔着屏风瞧见一抹直挺的身影。
靳濯元将衣物和帨巾放在一旁的春凳上,然后接过云竹手里的篦子,蹲下身去。
云竹瞧见那双指骨分明的手触及陆芍后仰的脖颈,她顿时红了脸,埋着脑袋退了下去。
湢室内的温度骤然上升,陆芍阖眼睡着,丝毫未觉换了伺候的人手。
薄湿的水汽攀在玲珑的身子上,白里透红,瞧着很是诱人。靳濯元倒也没做甚么,只是拢着她的乌发,替她梳散。
大抵是偏着脑袋,睡不舒坦,扭转脖颈时,牵扯发丝,不慎断了几根。她蹙了蹙眉头,语气慵懒,带着娇气的尾音:“云竹,手劲儿稍轻些。”
靳濯元淡淡笑着,并未回答。陆芍没听见回信,卷翘的羽睫扑扇了几下,继而缓缓睁眼。
橙黄色的烛光照在靳濯元的面上,陆芍先是愣了一瞬,垂眸去瞧自己未着寸缕的身子,再对上靳濯元略带玩味的眼神时,她立时环住身子,往香汤下钻了钻。
“你怎么进来了!”
靳濯元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往春凳那处瞧:“云竹大意,忘拿帨巾和换洗衣物,我给你送来。”
陆芍面上蒸着红意,双唇也因攀升的热气,洇得愈发娇艳柔软,她贝齿轻咬,显然有些羞赧:“那...那你放在那儿便好!云竹呢,她去哪儿了?”
靳濯元神情认真地回想了片刻,一本正经地回道:“好似以为我们要做些甚么,红着脖子退下了。”
“...”
陆芍气血上涌,眼前这人脸皮厚实,这些荒唐的话自他嘴里说出来,非但没有半点轻浮意味,还带着几分真挚。
她双手拍在水面,溅起香汤,落在靳濯元的面上,衣裳上。
靳濯元梳发的手一顿,盯着自己衣裳上的水渍,站起身来。
他双手撑在浴桶的边缘,俯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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