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来:“太后也没骗我!四哥哥果然还活着。”
陆芍握着那枚于阗玉,冰凉的质地自掌心传来,她也没想到自己自幼佩戴的坠子竟是厂督的东西。原先不信缘浅缘深的人,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起二人之间的定数。
纵使二人隔着南北,却早在冥冥之中有了牵连,一朝见了面,然后相隔的山水不成山水。
她问萧双宜:“他们去哪儿了?”
萧双宜因她身上带着那枚于阗玉,不做多想,便将方才的场面一一重述了一回。
陆芍笑意凝在脸上,蹲下身去捡那支沾血的银簪。
平日用作绾发,簪杆虽细,却伤不了人,而地上那支带着干涸的血渍,显而易见被人磨尖的簪杆。
“怪不得他要生气。”陆芍盯着萧双宜迷惘无措的眼,银簪锋锐的斜面横陷掌心:“我听闻两王之乱后是圣上留下了你的命,那时他登位不到三日。殿下难道就没想过厂督若真想要你性命,圣上哪里保得住你。”
“他留我性命,不过是想让我亲眼看着萧氏气数不存。”
“那他带走了太后,却又放过了你。”
萧双宜哑声,她实在不愿承认,靳濯元不止一回替她周旋解围。
就连除夕夜下药那次也是一样,他分明可以以弑君的罪名将她赶尽杀绝,却又此事扣在了都御史俞灏的身上。
但是俞灏也不是甚么好人,言氏贪税的案子,若没有他背弃言凇,从中推波助澜,贪税的污名也不会这么潦草地扣在言凇身上。
谁也没想到那时俞灏已经投靠皇后一族,自他顶替言凇成了都察院都御史就能瞧出其中眉目。
所以萧双宜并不觉得他无辜。
然而想起靳濯元待她种种,萧双宜有些燥郁:“你到底想说甚么?”
也是,你非要将在她心里根深蒂固的奸臣连根拔起,她自然接受不了。这是她厌恶了好几年的人,倘或你告诉她她这几年厌恶错了人,那她赖以支撑的仇恨就会瞬间崩塌,之后想起过往种种,岂非荒唐滑稽?
“你不是问我这块于阗玉是打哪儿来的吗?”
陆芍向前一步,撑着她的肩,在她耳边缓缓开口。
那些抓心挠肝的话同清凉的夜风一并送入耳里。
萧双宜倚着墙面,堪堪支撑住自己的身子。
“不可能...怎么会呢...”
然而饶是她一再追问,陆芍也不肯再透露分毫,她自然不恨萧双宜,却也没法忍受她出手伤人。
那伤口再小,也是留下了痕迹。
更何况,伤他之人还是他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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