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以说的那样坦然?
宋玦与人交往,从不看旁人的身份地位,若是投缘便算是一个朋友,宋玦心知有些人的接近示好是刻意的,若无关乎长宁侯府,那这些也便无妨,不过是追名逐利的本性而已。
宋玦认识百里承言那年他还不是皇子,只是端王府上一个庶出的不受重视的孩子,他被人欺辱成那样宋玦实是看不下去,那满心满眼的孺慕之情,便下意识的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对他好一些。
或许他接近自己是有意,可想想他的处境又情有可原,宋玦并不计较,可那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为了向上爬什么都可以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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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从前当真踩在云端,才能够豁达至此,如今却要殚精竭虑地去绸缪算计。
而百里承乾此人,就更不用提,坐在储君的位置上安逸太久了,那点儿心机根本不够看的,看似兢兢业业,实则满脑子的名利酒色,若不是皇帝存了心想护着他的太子之位,这长安城中哪还有他的位置?一是因为百里承乾外祖家极其党羽树大根深,二则是是对于正值盛年的陛下来说储君之位还是由一个容易看透的人来做更好而已。
从前的长宁侯府世子并不在意他的觊觎,按他的说法来说便是:“你总是这样目空一切高高在上的模样,从不把旁人放在眼里。”
哪里能够?不过是当年见他的眼神和殷勤由心的厌恶而已,后来落到了他的手里,那么些年的磋磨,更是觉得恶心,他要的哪里是真心,不过是宋玦的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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