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彧语噎,听及这般言语有的只是心疼而已。
又听得温瑜说道:“你们是土匪吗?抄家的时候什么也不放过,这样的东西也当个宝似的藏进库房里。”
“不是。”周彧哑声否认,那声音里带着几分涩意,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温瑜的面庞说道,“文书记载,这几个箱子是从长宁侯府的库房中弄来的,前东厂厂公中饱私囊的多了,或许就这样匆匆收进库房命人登记了,也未曾注意里面装的是什么,总归是长宁侯府库房中的东西,到底不会太差。”
“他们……”温瑜轻叹,喃喃自语,“又哪里是什么宝贝了。”
“阿彧,能同我说一说你小时候的事吗?关于你的家人,你自己。”温瑜并不过分沉湎其中,而是很快地调整好了心绪转头问了周彧,放软了语调央求道,“我想知道。”
周彧移开了目光似是逃避,他们的过往是云泥之别,又有什么好说的呢?无非是宋玦琴棋书画的时候,周彧在面朝黄土背朝天。
“没什么好讲的,我爹娘……就是两个人搭伙过日子。”周彧的语调并不连贯,声音也很轻,“想着多生几个儿子,添几个壮劳力,说不定有一天一家人就都能吃得饱饭呢?
又哪里有这个命念书,每天一睁眼就想着去哪里做活。
那时候很苦,一家人相依为命但也勉强能够度日……”
说着说着,周彧便条理清晰了起来,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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