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左手为了寻支撑点而选择落在弟弟的脊背,找到一块凸起的骨,掌心包裹,下意识施加力度,右手被不知羞耻的慎之指引到那处受过伤、本不该出现在男性身上的器官里面。
里面好热,又好滑。裹挟的温度能灼伤人,聂惟从不与人贴这般近过,也从不会用自己的手去碰那么隐蔽的地方。他的思维里,为人处世里,自己应当不会跟人有这么亲近的可能性,可错了——就算跟家人,跟弟弟有这么多年未见,没能见证弟弟的成长,还是会去想,想着慎之自残时的眉目、姿态,想到他遭受过不公平的待遇,光是想想,便会不由心软,带着不清不楚的酸涩。这份亲近带了试探,带了疼惜。更多是他自己也不理解的情绪。
晚到的,属于长子,兄长,该有的关怀。
可还是太近了,慎之从小是娇生惯养起来的,现在却要跟自己待在这间于一人而言足够,两人只显拥挤的屋子。
聂惟感到些许怅然,更多是尴尬。他没能起到一个做哥哥该有的好榜样的形象。他还记得慎之说想他了,这是一句很让他飘飘然的话语。聂惟自小便知道自己可有可无,身上的价值除了在父母不在家时照顾弟弟们,再没有其他。他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因弟弟们而存在。他知道自己不够好,所以对慎之、敏行,在离开之前,他都无微不至。他不要求别的,他也不渴望父母的眼光,老早就不在乎了,他只希望自己的目光,弟弟们的目光能停留在他身上。
一秒钟,十秒钟,一分钟,十分钟。
时间越久越好,他可以承受这样的目光,小孩纯粹,善良与可爱发自内心。慎之漂亮,爱朝他撒娇,要抱抱;敏行沉稳,小大人似的耷拉眉眼,却也会在收到他送的礼物时而露出小孩子应有的灿烂笑容,根本压不住上翘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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