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高兴。
但多少年之后,这位宰相府的幺公子对如今这个记不清的二皇子道:“这芙蓉暖帐,当真是春色恼人!”
另一边,层栏围绕的皇子寝殿内。此刻,二皇子已经脱去晨时的朝服,换上一件紫底云纹的冠服,正端坐在书案前凝神临字。六岁的孩童脸上,稚气未脱,却隐隐透着一股皇子威严。
“可惜了这件冠服。”二皇子的殿中奴才小卓子,双手捧着一件华丽朝服,喃喃低语。
“拿下去让宫人洗洗不就好了。”俯首案前的小子婴抬起头,道。
“可这味道怕是一时除不去,这阵子都不能拿来穿了。”小卓子话中暗含自责,望着手中的冠服,不住叹息。
今日晨时,他正服侍二皇子着衣,不想那个调皮的珺明公主突然拿着一个粉盒跑了进来,献宝似的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却一个不小心,将粉盒内的香粉泼洒在了二皇子已经穿戴整齐的朝服上。
香粉是番邦进贡的,说是洒上后,即便是洗过,香味也可日久不散。一国皇子怎能身上带着脂粉去见皇上,正想着换了这一身衣装,不想御书房派人来催。于是,向来以孝为先的二皇子道:“再换衣冠,恐让父皇等急。一些香粉而已,味道也不算浓烈。”便随手拍了拍身上衣冠,快步往御书房赶去。
“都是这调皮的公主,要不是她……”
“她也是不小心,皇叔此次替父皇出使边关,珺明自幼丧母,父皇便将她接来宫中住上几日。等过些日子,皇叔回来便会将她接回府上。”小子婴一边说着,一便继续低首临字。“反正这件朝服颜色太过浓艳,我也不喜。”
闻言,小卓子暗想,那以后这件再不用拿出来给二皇子穿了,真是可惜了。自大皇子离宫后,二皇子越发内敛,极少喜怒与表。这件冠服虽然颜色浓烈了些,但穿在二皇子身上却平添了一份亲近感,少了一份六岁小娃不该有的冷冽。
想那大皇子从小与二皇子一块长大,明着虽是大皇子常欺负他们这个二皇子。可有心观之,大皇子总是不动声色地维护着这个唯一的弟弟。而二皇子虽然每每被兄长欺负,却依旧眼含崇拜的像根小尾巴似地跟在后头,两兄弟的感情哪里是那些不明就里的人能看得清的。
“二皇子,今日见的那个张宰相的幺公子怎样?”小卓子想到大皇子,便突地想起今日二皇子被皇上召见的原因,听说宰相府的这位幺公子与大皇子年岁相当。
“父皇要他来做我的伴读。”说道今天晨时的事,六岁的二皇子停下手内的动作,沉思了片刻,便像个小大人似地点着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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