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顺便问问原因,好替儿子做主。可没想自己的这个儿子只是一个劲地憋着气不出声,越是急着问他,那张脸竟涨的越发红了。
虽听宫人说是张宰相的幺子不知做了什么又冒犯了二皇子,可究竟什么原因不得而知,皇上又极宠这个张宰相家的公子。
过去几年每每宫人向她来报,说二皇子又受了那姓张小子的气,于是跑去皇帝那儿去评理。不想皇帝只是笑着说:“不过是小孩子家家的小争小闹,过几天就没事了。朕看着这样就很好,婴儿的功课精进不少。”这话也有些道理,想想的确是这么回事,也就只好不再多说什么。
这次再看自己的儿子又受了那姓张小子的气,皇后是真的再也坐不住了。跑到御书房索性哭着闹着要自己的男人给个明白,整治整治。
却依旧是得了皇帝一个哈哈的笑意:“没事!没事!不就是摔坏了些东西嘛,等会儿朕就让人再送点去补上。估计是婴儿学骑射的时候输了人家,一时羞愤不过,因而拿着剑就要去宫外找人家比试。男儿向来对这种输赢极为在意,才不好对外人说道。这不,朕已经叫人给拦住了嘛。”
姬衍几句话说的是蜻蜓点水,皇后再有什么怒气也消去了一大半。
而宫外头就没那么幸运了,张青衣被他爹叫去祠堂,跪在祖宗的牌位前反省思过。张宰相对着自己这个越来越不懂规矩的儿子,气的吹胡子瞪眼道:“张家历代侍奉皇族,礼仪周全,尽忠职守,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孽障。罔顾皇上隆恩浩荡,恩宠我们张家让你去侍奉二皇子!你尽君臣不分,礼仪不顾,多次冒犯皇子,成何体统!”
几番逼问儿子到底做了什么冒犯了二皇子,可无论张宰相如何费尽口舌,威逼要挟,面前的这个幺子就是闭口不答。要不是他亲娘阻止,宫里又派人传了皇上口谕,让张宰相莫要小题大做,不过是孩子们间的打闹而已。恐是这家法,也免不得要上身。
于是,张青衣对着那些死人牌位,跪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拖着两条酸痛发麻的腿,照常去上书房上课。
其实事情是这样,这天午时下学,圣上为鼓励近日二皇子与张宰相的幺子勤勉的学业,特赐御膳。又因这个季节正值盛夏酷热天,再赐御池降暑气。于是待用完圣上钦赐的御膳,半个时辰之后,二皇子同张幺公子在宫人的引领下前往御池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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