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柔和,不急不躁,语气又特意放低轻声细语,竟然还说出这等让人肉麻的话来。不禁脸皮上有些微微发热,于是更加不知道自己的两手置于何处,反倒有些恼了。
“你……你……这什么意思!”说出口的话也随之变得断断续续,不成语调。姬子婴霍地甩开衣袖撇过脸去,不再理会张青衣。
看着突然转过身背对着自己的二皇子姬子婴,张青衣只好无奈一笑,无趣地转头继续看着手中书册。
当晚,二皇子姬子婴躺在寝宫香软的榻上辗转反侧。有时满脸怒容地从床上坐起,但片刻之后,忽又泄了气般再次躺倒,直到丑时人方才浅浅入眠。
金秋,那丛丛群山包围的皇家围场内已是秋叶满山,霜林翠叠。
“二皇子请留步。”这日午时,上书房内刚刚下学,张青衣叫住正待起身离开上书房的姬子婴。
闻声,姬子婴转过头,就对上张青衣那双含笑的目子,忽地一愣神,下一瞬又方觉不对,立刻撇开脸去,口气不咸不淡地道:“有何事?”
见面前的姬子婴对自己爱理不理,张青衣也依旧装成浑不在意,继续说道:“不日便是秋狝。”短短六个字,似是话里有话。
于是,正被张青衣盯着有些微怒又有些无措的姬子婴,被这突来的一句弄得一愣,反而恢复了往日的肃穆冷冽。随即一双细挑的凤眼带着审视,望着面前的张青衣,神情疑惑地问道:“那又如何?”
“我与二皇子比试一场,如何?”张青衣收了笑容,也跟着肃然道。
姬子婴盯着张青衣,眼中迷茫之色更浓。但看对方收起笑容神情一派严肃认真,似乎又明白了什么。
想他张青衣与自己同窗六年,争锋相对,什么都要论个高下,从不愿服输,也从不愿让自己占一丝便宜。再想起几月之前那次父皇赏赐他们御池消暑之事,张青衣竟是连那种事也可以拿来逗趣比较,当日被他羞辱的怒气又再次从心头翻涌了上来,于是便道:“好!我就与你好好比试一场!”
秋末,落叶的树木早已只留枝干,田中庄稼收尽,正是到了皇家每年秋狝的时节。
“呜呜”的长哨声模仿着公鹿的啼叫从半人高的枯草丛中传出,几只鹿头潜伏在内,很快吸引来周围成群的鹿群以及其它受惊的动物。
远处踢踢踏踏的马蹄声从四周迅速地包围上来,姬衍举起手内的弓箭瞄准了一只头鹿,精准的射出。利箭破喉刺入,头鹿瞬息间倒下。很快又一只箭紧跟了上来,射入旁边的一只母鹿咽喉。而两个射者正是当今皇帝姬衍的儿子,年仅十二岁的二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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