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子坦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我朝又以孝为先,子婴知道老师的意思。”二皇子姬子婴面目肃严,下一刻又低头陷入沉思。“不过……”
“二皇子可有话说?”总师傅道。
姬子婴转头看了看身旁的张青衣一眼,只见张青衣也望着他,面上没什么多余的神色,只静静地等着他继续。
于是,姬子婴又转了头,对总师傅道:“不知大皇兄如今在民间可好,如果大皇兄也在就好了。”想想明日,又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去见父皇,姬子婴突地想起小时总爱欺负自己,又让自己无限憧憬的大皇兄,不禁面上显出少有的弱色。
“这……臣也不知……大皇子自从被皇上送往民间似乎已有六、七年了。”总师傅心道,这二皇子对大皇子竟是如此想念,但朝中众人早就心知肚明。最上面的那位,想必已有所决断,这将来的储君之位必定是这面前的二皇子的。难道眼前这位二皇子还要寻那失落民间不知去向的大皇子回来不可,让出自己唾手可得的储君之位?
上书房里一时无人说话,各怀心思,安静异常。
寅时下课,偌大的上书房内,只余下姬子婴同张青衣二人。
“圣上当初命青衣来做二皇子的伴读,虽说要二皇子您以长兄之礼相待,但青衣也知君臣有别,不敢妄为。”张青衣站起身,口气淡淡地道:“二皇子不必多虑,青衣自当不敢顶替大皇子在您心中的地位。”
“我不是这个意思!”姬子婴也跟着站起身,急道。
“那你刚才用那般眼神看我,又是什么意思?”张青衣上前一步,俯视着姬子婴道。
想他多日之前,自家父亲大人将他叫去书房,又是一顿君臣教导。话里的意思便是如今他陪伴的这个二皇子早晚要坐上储君之位,让他言谈举止间莫要放肆。小时虽可以归为孩子间的玩闹不懂事,但如今二皇子越长越大,皇上又多次让其一同参与各司祭奠,这所含意味再明显不过。
而正值情窦初开的张青衣,一闻此言心内竟升起一股莫名烦乱。好不容易让眼前这个想了多年的可心之人,乖乖就范。却不想老父的一番言语一提醒,才顿觉事态不妙,待到今日那股子别扭劲就想借题发作。
“我只是一时思兄心切,想大皇兄如果在此,应该也与你差不多的身形了。”姬子婴一脸无辜,望着脸色不好看的张青衣实话实说道。
“所以你借我来思念大皇子!哈!我张青衣何德何能,倒成了当今大皇子的替身!”张青衣不顾礼数,口气中带着一股连他也未有察觉的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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