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可那人没有推开他,也没有责备他,他突然觉得有些窘迫,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只好急匆匆的跑回家。
回家后,他大发一顿脾气,再也不愿意被白娘娘扮成女孩子。
再后来,白家就搬家了。
茶微苦,也有些凉。白与之叹了口气,世事是那么难以捉摸,世上有那么多相别离不曾再重逢,他以为他们应该也是那样的,却没想到这个世界这么小。即使在倚绿山庄听到他和艾幽那女大王介绍自己,提到了那些隐约感觉熟悉的名字,他也没放在心上,以为只是浮世中偶尔耳闻过的寻常人,直到那晚篝火,他看到他肩上的牙印,记忆才突然鲜活起来。
同在喝茶的人,在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他大概听了下,好像是在说什么晚上的花魁大赛。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j□j花。咳,j□j花呀……白小爷站在秦淮河畔时,天色已黑,河岸两旁,点点灯火燃起,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鲜明可爱。此时,秦淮人家也快活起来,白日里这是岸上人的世界,一到了晚上,这就是河上人家的天下。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装饰或华丽或简朴的乌篷船,成了某种隐晦的象征,俩男子相视一笑,仿佛就领悟到了无上秘籍。这是种绽放在黑夜里的花,幽香又惑人。
白小爷以前在泉州的时候,也跟人去过河上的乌篷船,不过,他没有进去,只是立在船头,盯着水里的银月发呆,听到里面传来的声响,一时觉得有些心跳如鼓,船儿荡漾。他见过很多漂亮姑娘,此时站在河边,也只是一个人回客栈没趣儿,有些寂寞。
他笑,人生本来就是寂寞如雪的嘛,如此安慰,心情慢慢舒缓下来,纠缠他一整天的烦闷,也仿佛随着周围的丝竹嬉笑渐渐消散。
直到他看到仰卧在其中一只乌篷船上的白色身影。
顾寻听打更人渐渐远去,脚有点麻,叹了口气,轻轻落地,来到床边,看着那人衣衫微皱,头发散乱,脸色微红,带着点儿稚气。尔后,从窗户一翻而下。
那时夜色刚半,路上一片寂静,几乎没有行人,偶尔有店铺亮着灯,一月底了,春意渐浓,风里满满的都是春天。他一时有些犹豫,不知该往哪啊走。
他想过干脆就一辈子做个花花公子算了,有钱有权有貌,名声算什么,他真的不在意。可有时候他又不甘心,不甘心只是因为自己喜欢同性,就放任自己堕落。
可是,感情这个事,本来就是复杂不可捉摸,它不是武功,勤能补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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