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作白浪惊鱼吧?不知道,当年江家二少爷可是因你这一招而落下天陷的?”
人性里,总有一些施虐的因子,而语言,则是人类与生俱来伤人的本能。刺痛他,刺痛他,将他剥 皮拆骨,把他的每一寸血肉都暴晒在阳光下,残忍的四分五裂。
只这一句话,江鄂的耳朵里“嗡”的一声,那些被刻意遗忘的过去重新涌上心头。
那个孩子,那个孩子,那个从来不肯将自己爱恋说出口的孩子,那个只有自己一直默默关注他的孩 子,那个性格和他的眼睛一样温柔多情的孩子。
记忆里的二少爷,似乎举手投足都在脑海里,可是细细的想,却又说不出他一丝微笑一笔眉梢。只 记得的,是那一天,那个清晨,阳光透过树林,落在清淡淡的蓝衣上,长剑反射出微熹的阳光。那是他 第一次打定主意去结识他,结果却逼的他失足坠落天陷而死。
你要知道,江鄂曾经无数次的对自己说,有些感情从来没有开始便毁灭了。那是因为,你活生生的 杀死了自己的美梦。
所以你注定一辈子无爱无恨无血无泪。
江鄂想着这些的时候,他的剑却不曾在季独酌脖子上动脉移动分毫,只要他稍稍痛苦的发抖,这个 胆敢戳穿他过去的家伙就会立刻血溅当场。
季独酌扇子覆面,冷冷静静的看着他,他说:“你很冷静么,我以为你会想把我剁成肉酱。”
江鄂的剑在季独酌的脖子上一路滑下,饶是心头疼得无以复加,但他的动作仍然既慢又高傲,像一 个彻底的王者。
“……季公子,你如此想成为肉酱么?”
他的剑终于停下了,停在季独酌的左胸,正对着他那颗怦然跳动的心脏。
从动脉到心脏,这个男人,正在用他手中的武器身上的力量向他示威。两年前,他为了潜入风雅颂 ,不惜装疯卖傻,不惜自残身体,作出一幅借酒浇愁的样子。非要在那个大雪皑皑的夜晚遇到他,只有 在那个夜晚,那幅濒死的落拓模样,才能让铁石也心软。
一切算定,他却唯独忘了,堂堂风雅颂之主,又怎么会把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留在身边?
他狠,而他更狠。
“肉酱实在不符合季独酌的一概的审美,不试也罢,不过……”季独酌移开扇子,嘴唇上竟然有笑 ,“你知我也知,怕是那一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爱恋,才是让江大侠再不相信风花雪月的原凶吧。”
他说到“流水”两个字的时候,故意加重的语气,挑衅的望着这个男人。
江鄂眼中凶性一闪,季独酌瞬间天地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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