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剑不可!”
幽深的山洞中低沉的嗓音压面而至。
江鄂转头去看,只见洞口处老刀举了一盏油灯缓步而来:“不可,此剑大凶。”
“哦?”江鄂转头去看季独酌,见那妖孽也是满面凝重。
“我父亲年轻时,风雅颂的势力并没有现在这么庞大。”季独酌握住江鄂手,抽出剑柄插回剑鞘,“那 个时候,他手下有四个得力的助手,被称为四仙众。他们五人同生死共患难,一点点把风雅颂的事业扩 张开,过了十几年,北方的局势渐渐平定下来,人心也渐渐松懈了。谁知那四人中有三人起了反心,设 计欲害死我父亲……”
“那个风雪夜,在徽地的一间破庙里……”老刀低沉的声音接了上来,似乎穿过了幽深的洞穴,还能重 新看到多年前惊心动魄的那一幕,“老楼主和我被困在庙里,庙外是一百名顶尖的高手。”
“后来呢?”江鄂问了一句。
“后来,我和老楼主活了下来,而那一百名高手和三个叛徒被切成了肉泥。”
季独酌拍了拍鲨皮剑鞘,颇为感叹的说:“这是柄凶剑。一百名高手和三个谋划者都死在这柄剑下,相 对的,我的父亲失去了右手,这一辈子再不能握剑。”
“季楼主,你之前说你父亲有四个得力助手,有三个背叛了,那剩下的一个人是谁?”
“是我。”老刀走上前来,细细的摩挲这柄剑的剑鞘,“那一战后,我在床上足足养了三月的伤。老楼 主虽然赢了,只可惜,从此后却连我也不肯信任了。飞鸟尽,良弓藏。这句话说的没错。”
听到他的感叹,季独酌抬头看了老刀一眼。烛光下,老人家的两鬓已经斑白,松松的半垂下来,诉说英 雄的无奈。
他摸着兵器,边走边说:“我天生脉弱不能习武,一生下来父亲就想溺死我。老刀他抱了我在雪地里跪 了足足两天两天,父亲才打消了他那个蠢念头。说实话,我一直觉得他挺没气度的。不就是‘权力’二 字么,犯不着一辈子自寻烦恼。”
才说完,手便被握住了。
季独酌看了两个人交握的手一眼,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索性整个人挂在江鄂的手臂上。
身后传来老刀阴沉沉的咳嗽声:“楼主,我怎么记得是老楼主让你念书,你气跑了先生,老楼主气的要 拿刀剁你,我才抱着你跪在雪里求情呢?”
啪。
某人的手被狠狠的甩开。
季独酌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苦笑道:“老刀,你年纪虽然大了,记忆力还是很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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