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今日便 放一命。”
江鄂心知今日此劫多半是躲不过了,便冷笑道:“好啊,只要你踏能着江鄂的尸体过去。”说着,伏身 在季独酌额上一闻,轻声言道,“等到了地府,我们两个索性开个书局,把安陆会长被我们吓的屁滚尿 流的精彩对地府的小鬼讲上一讲好了,说不定连阎王也会喜欢你讲的故事呢。”
他这几句说的极轻极缓极温柔,言辞里却带出了季独酌一样的玩世不恭,句句刺向安陆的痛脚。安陆在 江湖上也算有些辈分的人,被他如此讥讽,面上立刻一阵青一阵黑。他心中暗下决心,除掉季独酌之后 ,就算汉江会要怪责,也必定手刃江鄂此人。
安陆冷笑一声,向众人说道:“既然江大侠有了血溅三尺的觉悟,不知哪个人愿意送他一程?”
众人互看了一眼,却谁都没有动弹。对他们来说,可怕的不是季独酌,而是江鄂。纵然季独酌中毒濒死 ,但那一日江鄂宛如战神的模样还一直是笼罩在他们心头的阴影。
眼见众敌人脸上大都带有胆怯之色,江鄂忍不住放声大笑:“原来这些贪生怕死之徒就是响当当的汉阴 会!当年花蕊夫人有句诗写的实在符合今日之景──二十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安陆身边有一名叫万无双的心腹,听江鄂这句骂得太过狠毒,心中不忿。于是站了出来,向安陆一拱手 :“无双愿为会长拿下此人。”说罢,一掌向江鄂劈来。
季独酌中毒太深,而自己又有内伤在身,面对数百对手,江鄂情知今天难逃一死,所以才出口无状,试 图激怒安陆等人,求一个速死。
谁知那万无双虽然强出头,但毕竟心里忌惮江鄂之间的神猛,那一掌只用了三成力。江鄂抱着死志,抬 手同他对了一掌,只觉心头有如火煎,之前檀中穴的旧伤发作,喉咙一甜,哇的呕出血来。
这一口血呕出,江鄂脚下一个趔趄,跌坐在地,忽然之间,眼前事物都恍惚了,他只有一个意识,那就 是狠狠地抱住季独酌,狠狠的抱牢季独酌。这个人太过自负也太过嘴硬。不狠狠地看牢他,他一定会寂 寞的。
万无双同江鄂对了一掌,立刻发现了异常,他掉头向安陆报告:“会长,这江鄂体内真气大乱,好像受 了很重的内伤。”
一言方毕,众人皆惊。他们数百人众,居然被两个重伤的人吓破了胆!
安陆大笑一声,将自己的睚眦宝刀递到万无双手中:“既然如此,你便把这两个家伙的头砍下来吧。”
万无双领了宝刀,一步步向他二人走去。
江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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