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 派了小奴来,小奴总要替七表少爷解了这个毒。”
“哦。”季独酌无力的应了一句。
“小奴我想,但凡天下的毒药,若要至人死命,总要是有一定剂量的。这杜鹃血虽然毒,若帮七表少爷 渡一半毒出来,应该就没生命危险了。”
你可以不用解释那么详细,我对医药没兴趣……季独酌继续流泪:“小奴,拜托下次不用叫我‘七表少 爷’了,听起来实在太拗口了。”
“啊?”小奴又是一愣,“那叫什么?季表少爷?独酌表少爷?”
季独酌的悲伤逆流成河:“算了,随便你吧……”
指如点星。
燕山贝家家传武学名叫大抟杯手,是一门指力的学门,求的是运力如山,出指如电。此刻把这门武学用 在疗伤上,小奴儿手指翻飞,无数银针顺着血流的顺序刺入季独酌的七经八脉。
小奴将季独酌拉起身,双手同他双手对上掌,道了一句:“七表少爷,有点疼,麻烦忍着点。”
岂止是有一点疼?
季独酌疼的都快哭了。他天生脉弱,此刻更是只觉得一道火辣辣的热力顺着自己手心直烧入心口,瞬间 ,四肢都像掉进油锅里煎了起来。
疼,疼的入了骨髓,好像硬生生把人剁碎了,再揉成一团。如果非要忍受这种疼,他反倒宁愿三个月后 一命归西。
心里有了抵触,小奴儿的内力不顺,没办法带动他血脉的流动。但此时他已发功,如果半载停下,毒气 反噬,只会立刻取了季独酌的性命。深知这一点的小奴儿暗一咬牙,更用力的催动内力,强硬的冲破季 独酌体内的阻碍。
一世风流的季独酌终于很没形象的叫了出来:“救命啊啊啊……”
听到这一声喊叫的江鄂心头一惊,推开房门冲了进来,正要询问出了什么事,却只见小奴儿大喝一声, 同时,季独酌身上那些银针被内力一冲,便如散花一样向四周刺来。
江鄂一招铁板桥逼开迎面而来的一根针,牙齿咬住侧飞来的一根。只听嗒嗒嗒嗒数声,那些银针悉数刺 入四周的墙上。
而在此时,季独酌赤裸的双肩一颤,呕出一口黑血,人便昏倒在床上了。
江鄂吐掉嘴里的那根银针,走上前去,用被单裹着季独酌,抬眼见,看到小奴儿的右手蒙了一层紫气。
“这是……?”
小奴儿放下袖子,遮着自己的手,向他解释:“没什么,是我把七表少爷身上的毒转了一半到我身上。 ”
江鄂疑惑的打量着季独酌,问道:“这样便可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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