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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们四处流浪,当然点不起油灯这奢侈东西,手里的活就借着晚上的星光。现在我一闭上眼 睛,还是会想起那些日子,树林里,每当有风吹过,就会留下沙沙的声音。”
他说着,将所有的竹片削好,穿进扇面里,再用铁丝固定好。
季独酌静静的听着,向内别过头去,泪水顺着眼角湿了枕头。
江鄂叹了口气:“我娘做饭的手艺真是一流,有一次我们挖出几个山芋,我娘她居然能做出红烧猪脚的 味道。”
“嗯,你的手艺也是极好的。”
江鄂展开扇子,做最后的检查:“其实我们哪里吃过红烧猪脚啊?说是红烧猪脚的味道,也不过是因为 ……”
“因为什么?”
合上扇子,走到季独酌身边,将修好的扇子放在他枕头边:“也不过是因为那山芋是红心山芋。我娘她 一直说白心山芋是鱼肉,红心山芋是猪肉。”
季独酌抚摸着修好的扇子,抹下眼泪,笑着问他:“那牛肉呢?”
江鄂哈哈一笑:“被你问中了,牛肉吗……是豆腐渣子。”
两个人絮絮叨叨的说了些话,江鄂捡了些少年流亡时的趣事说给季独酌听,富贵人家的公子,连野菜也 未曾吃过一口。
季独酌听着听着,慢慢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半夜,渴醒了,他下了床,倒了杯水喝了,这才重新回到床上。江鄂是习武之人,习惯浅眠 ,季独酌这一上床,他便醒了。几乎是没有思考的,伸手拉了被子裹到季独酌身上。
季独酌捏着被子呆了一呆,忽然傻傻的说:“这是除我爹娘外,第一次跟别人睡觉的时候,对方给我盖 被子啊……”
江鄂问了一声:“你跟很多人一起睡过?”
“也不太多,”季楼主拜开手指,数了数,“仔细算起来,也就二十几个人而已。”
“季楼主魅力无穷,江鄂佩服。”江鄂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翻了个身,彻底背对某人。然而夜色里,那 人温软的体温偷偷的贴过来。一点点的肉体靠近,一点点潘鬓消磨。他的手也揽住江鄂的腰,轻轻在他 耳边吹气。
“江大侠,江大侠……”
江鄂冷哼了一声。
季独酌得寸进尺:“江大侠,你是吃醋了么?”
江鄂沈默了半晌,猛地转过身体来,直视季独酌的眼睛:“你总说你爹娘不爱你,可他们若是不爱你, 又怎么可能会注意到要帮你盖被子?”
江鄂的话,如一道晴天霹雳,让他如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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