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如一挑了挑眉,看不出来是真不知道还是明知故问,“什么东西?”
梁文礼眉头一皱,哪怕是披着浴袍也遮盖不住他浑身上下透露着的那股久居上位的威压感,在纪律部队里待了这么多年,像钟如一这样不守规矩、目无尊长的异数他就没有碰到过第二个——不过当初他不也正是看中对方这股桀骜不驯的劲颇有几分自己年轻时期的影子才几番试炼决定好好培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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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而言,钟如一就像是自己亲手栽下的一根树苗,他看着他抽枝发芽,蓬勃生长,然而历经风雨之后会开出怎样的花朵至今却还是一个未知数。
梁文礼也不是第一次当人师父,作为一个引导者,他深谙因材施教的道理,更何况他早就摸透了钟如一这混小子吃软不吃硬的脾气,于是耐着性子继续道:“别告诉我你留下自己旧手机的同时还搞丢了卧底日记。”
钟如一闻言扯了扯嘴角,神态轻松的将掌心的手机抛到半空中然后又稳稳的接住,往来反复的乐此不疲。
梁文礼耐性极好,他布满沟壑的脸庞上露出一个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神色,言语之间并没有上级对下级的那种命令感,相反还苦口婆心的絮絮叨叨:“你留下联络用的手机跟‘老板’远走东南亚,情况紧急,OK,我算你过。这三年里,你跟我联系汇报情况的次数屈指可数,我也可以理解,但是如果连这三年间的卧底日记你都交不出来的话,那以后我要拿什么向上级证明你卧底期间的工作是不是符合守则范围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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