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一个个都跟今生难相见一般,神情萎靡,嘴唇颤抖,一片哀思在心头。
掌门平日里就肤色苍白,眼底阴沉,这会儿被这气氛扰得更加乌云密布,直往我这边骂过来:“云华!不是叫你好好同他们说吗?你看看这都像什么话!”
这怎么能怪我呢,他们愁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生活不能自理么。
我只好低下头一扯衣摆,单膝跪到地上:“云华惭愧。”
静默片刻,头顶一声烦躁的叹息:“罢了罢了,速速下山为要。”
我轻轻松松地站起来,脸上还是肃穆着神情。笑话,从掏鸟蛋的时候我就
跟在这人身旁,自然知道他的软肋在哪。当初和林长萍一战,他身受重伤,还要抱着我边吐血边逃命,虽然途中被骂得几乎洗了一次脸,却也没有被赶出直阳宫,现在往泥地里这么一跪,掌门自然是舍不得的。
辞别一众师弟师妹,骑上山下备好的马匹,直阳宫在我们身后渐渐隐入了山雾中。我看向前面白马红衣的那个人,他墨黑长发披在背上,山曦中照射出的一段脸孔也似有微微的落寞。
看来,到时还是早点回来吧。
平湖城内,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我是平湖城里的常客,每每下山,总是在此小憩数日,调养生息。平湖城以一汪澄澈湖水著称,在岸边看去,碧水连天,红花遍地,是个适合游手好闲的美丽小城。但是此番和掌门一起进城,光是看到他那随时都可以爆炸的愠怒表情,便自知玩乐无望,正正经经地去客栈订了两间房,在楼下点了一桌清淡败火的菜肴。
我家掌门不喜喧嚣,喝了两口酒后,就对周围的吵嚷人声大为不满:“云华,没有安静去处么,这等聒噪之地怎可住来。”
这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不知晓浪子的哀愁了,我给他夹了两筷子清蒸苦瓜,胡乱道:“云华在平湖城内有一两知交好友,不如去叨扰几日,掌门看这样可好?”
对面那人皱了皱眉:“不妥。我们此番不宜太过声张,除了林长萍,其余不可多事。”
哎,林长萍啊林长萍,你小子这些日子有没有打喷嚏打出鼻血来,被人日日夜夜跟扎小人一般念叨,睡觉还睡得踏实不。我摇摇头,为天边的林长萍默哀数声。
我家掌门平日里忘性大,但爱记点小仇。林长萍当日让他颜面扫地,一破直阳宫威名,他自觉愧对历代掌门,更加不肯就此懈怠,多年来苦练罩阳神功,精神不济时拿我等弟子痛骂几顿,以此往复,毫不放松。而我多年来领命寻找林长萍下落,偶尔交手,但多数被他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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