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暇接的模样。
我家掌门比起明心来要沉静许多,虽然也是多年未曾下山,却对街上一干人等一律采取了无视态度。我牵着马想逗他说几句话,那人目不斜视,浑身充满了“别来惹我”的危险气氛。掌门这脾气发的可真让我喊冤,那种时候哪会顾忌那么多,留下点痕迹也是人之常情,要我说只能怪明心眼尖嘴利,好端端地注意这些细枝末节做什么,一个姑娘家,总往掌门身上瞧这岂不是很不对劲么?我思索再三,改明儿还是让明穗侍奉掌门更衣比较妥当,明心这丫头,可真让我好不安生。
一路走过长堤,眼前杨柳依依,到了洛阳最出名的红梅茶庄,我们把马匹交给小厮,就掀开珠帘走了进去。茶庄虽名红梅,往往里面却是一片海棠景象,只有到了冬天的时候,才仿佛一夜之间变出戏法来一般,满庄红梅盛放,在皑皑白雪中如刺血般傲然挺拔着,煞是惊喜好看。
我在大堂对着海棠嗅了嗅,忽听楼上有一打扇之声,抬头望去,只见一翩翩公子,脚踩锦靴,身着镶袖,领处攒花貂绒笼着脖子,衬出一张笑意盈盈的脸。他敲着扇柄,倚在雕栏处微微俯身:“云华,不到数月,又来洛阳了,可是想念着暖香楼的柳姑娘?”
我胸中咳血数声,简直要把眼珠子给突出来,要命,你可不可以给我点心理准备,这玩笑不带这么开的啊!我看了一眼掌门,觉得对方那眼神很像是要把罩阳神功里里外外给我用上一遍。
我咬牙切齿地看着那人走下楼来,僵硬笑道:“雪隐,你又说笑了,何来柳姑娘,别是茶庄里的沏茶娘子,你给记混了吧。”
“怎会记混,”沈雪隐满脸无辜地走到我面前来,“云华说过什么话,我可记得一清二楚。‘柳姑娘乌发红衣,可真艳若桃李,暖香楼再没有人比你穿红色更是相宜的了’,如何,此话可有差错?”
这般细思,你只怕连标点符号都记得真真儿的了吧!所谓交友不慎,后患无穷,此人甚是危险,只怕要把我往日琐事都添油加醋地说上一通,偏生还无法反驳他,我笑道:“雪隐心思缜密,云华自然比之不
上,再说哪里都没有红梅茶庄好,我回洛阳,自然是来看你的。”
那人闻言微微弯了弯眼睛,摇头道:“云华,你又在哄我了。”
沈雪隐生的是清雅样貌,却总能把人毒辣看穿三分皮囊,我抱剑而立,只好把我们一路去武林大会之事向他言明。他思忖片刻,忽然看向我身旁:“这么说来,这位即是直阳宫凤尧掌门了?”
我家掌门本来静默在旁,闻言动了动眼睫,不耐地应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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