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又求了掌门用轻功将其放回巢中。我整日仰头在屋檐下望着,想着不知何时那只成鸟才会回来接它,在简陋的鸟巢边沿,露出着小家伙因为湿透而沾在一起的毛发,粉色的头皮,它伸出脑袋吱吱地叫两声,看上去孤单又可怜,却也无知极了。
过了几日,我惯例捉了几条小虫想去喂给幼鸟吃,结果刚刚就着梯子爬到巢边,就见一堆乱七八糟的细树枝里面,毛发稀拉的幼鸟翻着肚皮,已经一动不动了。
那天晚上我在被窝里抓着掌门的手,我问他,成鸟为什么要把幼鸟抛弃。掌门轻轻拍着我的背脊,生硬地劝哄着,那是因为它一时忘记了,等下一个春天来的时候,它就会回来了。
“可是幼鸟没了成鸟,它就死了。”
掌门词穷地解释着:“等成鸟回来,它便会复活了。”
我在漆黑的静夜里握紧了他的手指:“那掌门不要抛弃云华,我也会死的。”
那人替我掖好了被角,无奈道:“说什么傻话。”
一觉醒来,额上惊出了细密的冷汗,我盯着高高的床帐木然了一会儿,胸腔处的伤口一跳一跳地发着疼,侧头看去,床边的凤啸剑安静地躺在日光里,提醒着我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神功毁失,走火入魔,连门派圣物,都已经不由他守护了。
那个人最终选择抛下我们。
我按住伤口起身,拿纱布重新缠了数圈束缚带,完全固定住胸背之后套上外衣,将凤啸剑绑到腰际的剑套之中。劫火金丹,我的脑子里仅存在着的惟一筹码,如果目前只有这一条出路,那么没有任何人可以来参与抢夺,即使现在有五十个林长萍阻在我的面前,也能够毫无表情地抽出剑来,真正杀他个干干净净。
推开房门,却在门口看到了一个人。
“云华,”沈雪隐笑着,“可是要去武林大会?今日最后一局,想必定是不容错过。”
我不知自己现在是否浑身戾气,只道,恕云华今日不能奉陪,便越过他,按剑往前径直走去。他在身后叫住我:“近日刘府一处院落走水,烧毁了许多房屋,其中一处是凤掌门的居所。”
我停了停:“掌门无事,多谢雪隐挂心。”
“我的一个护卫在那天之后身受重伤,胸口处被利刃刺穿,几度迫近生死边缘,云华,你可知晓内中详情?”
沈雪隐这几句话看似留有余地,却在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我们的行踪已然被旁人看透。掌门当日神功尽发,将刘府一整条长廊焚成焦木,事后伯夷把这一片房屋点火灭迹,虽然此举一劳永逸,却依然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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