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心也大,另攀高枝,主从反目啊。
自从那日使过灵霄剑法,不神谷谷主似乎有了点闲情逸与人切磋武艺,有时仅仅是在下棋对弈,都会忽然将手中棋子飞掷过来,诱我拔剑与之对招。魔头的功力深不可测,我没有那个冒进之心妄图趁机刺杀他,而且他这般举动,若我猜得没错,多半是想逼我使出罩阳神功,无论他是想试探我还是想参研修炼,我都不可能让这喜怒无常的鬼谷主得逞。
不过次次藏而不发,终有一回忍恼了他。魔头内功叵测,仅仅隔空一个挥袖,就让我手中长剑四分五裂,没有武器更难躲避他的攻击,我被压制得退无可退,在迎面一记风刃中被迫起掌,靠火障避开了头身分离的危难。
罩阳神功一经触发,魔头便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手中劲道全然改变,迎击而上的神情,竟是带着从未见过的快意。四周竹林在斗争中模糊得似是虚像,我扬火而上,在半空向他挥出排排火镖,风中竹叶沙沙,那人足下轻点,林中漫开数道轻薄的白纱,阳炎蒸腾,轻纱曼舞,刚柔之际,砰然的招式碰撞声铮铮作响。魔头的一招一式极为华丽,击打在竹骨清风之间,似游龙而过,呼啸有声,面对源源不断环绕起来的气火,那人褪去了平日里捉摸不定的古怪诡异,在耀眼的火光中,我看到的,只有最为直白的执念。
太清。在他的眼中,我看到的是名为太清的影子。
“你的罩阳神功倒退这么多!”魔头握紧了手中寒纱,“这样胜你,有何意义!”
我被绫缎缚紧了双手,指间的火焰逐渐熄灭。要命,这可真是将我活生生当成了太清了,这鬼谷主真是疯魔得很,一见罩阳神功便神志紊乱,他与师祖有何深仇大恨我是猜不出,不过此刻尚且不论陈年旧怨,若再不想办法制止他,我只怕要被他彻头彻尾地勒死了。
思忖片刻,心中顿生一计。我抬眼看他,凛然道:“我离开直阳宫多年,罩阳神功已然弃下,胜负之论,也早看淡。”
不就陪着疯子演戏么,这种乔装角色我可没少扮演过,若是能趁机套出罩阳神功的所在,便是意外之财了。
“休想骗我!”魔头情绪激动,已然面露狰狞,“当日你言说神功被毁,要中秋之后再一战而决,但是十五年了,我已等了十五年!”
十五年?这鬼谷主,难道不知道师祖已经仙逝多年了么,究竟是怎样的偏执,能让一个疯癫可怖的魔头,为了等待他的对手,坚持了整整十五个春秋?难道说他掠夺罩阳神功,是为了逼迫一个已经不在世上的死人出来赴约么,这让我如何应对才好,总不能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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