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的东西,那秘密炽热难抑,却又比起任何他物,都要来得熠熠生辉。
自从罩阳神功失控之后,凤尧无法不去担忧自己的身体状况,但是他不能将心底的动摇显露出来,云华最忌讳的,便是他打算自行了断的决心,仿佛是害怕被抛下一般,那情急却又硬撑着忍耐的表情,与小时候勒令他独寝时的光景一模一样。这别扭黏人的毛病,都这么大了,怕是真的改不掉了,凤尧擦拭着佛苓花的叶片,闻着宁神的清幽花香,不由自主地带了点嘴角的弧度。
偶尔的时候也会倏忽想到,自己最近,是不是太过意识着那家伙,连明心都抱怨着“掌门又提大师兄了,这糕饼他吃过了啦!”。凤尧想着,这可不行,要是云华也觉出来自己对他过分偏心,只怕更要骄傲起来,怎么能让他这么得意。
他暗忖着,等明日的时候,一定要寻个由头,把他叫来斥骂一顿,好挫挫他的威风。
只是,到了晨曦再起的时候,佛苓碎了,凤啸剑染了血。
那个清晨,凤尧没有去回忆的勇气。
原来世间真的有痛不欲生的情感,他以为自己死都不惧,还能被什么东西打败?但是凡人如何强得过命运,它总是在猝不及防的时候,施下最为致命的教训。
凤尧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那几天焚心一般的日子的,他像一只被拔光了羽翼的落毛火鸟,除了从里到外的焦火恐慌,就只剩下昭然若揭的贫瘠弱点。他没日没夜地抓着那人的手心,生怕他的体温冷了下去,直阳宫的凤掌门不在人前落泪,但是面对着这个人,似乎总是无法自如地控制住情绪。他看着对方沉溺于幻梦的睡脸,像是责备般地,无计可施地紧皱了眉。
以五重罩阳神功为代价,换来了云华的苏醒。所有人都认为凤尧一定疼痛割舍,权衡之下才做出如此艰难的决定,但是只有他自己清楚,在知晓到竟然可以以此法解救的时候,心中满溢出来迫不及待的急切欢喜,是一种多么失职的私心。没错,尽管一直以来恪守一派之掌的职责,但是在真的做出选择的时候,他也是那么卑劣地,不可免俗地,为了一己私欲,背弃了本应该坚守的义理枷锁。
「以后只想和掌门在庭云坡赏樱看雪」,那个人,向着他许下了一生留在直阳宫的承诺,凤尧终于在这句话之后彻底放下心来,既然他不会离开,又是日后直阳宫的掌门,那么自己把罩阳神功过继给他,也不算十分逾矩了。
是啊,他家的大弟子,是他亲手养育出来的,又怎么会为了外界的绚丽世界,而离开直阳宫呢。就算他的种种承诺总是被敷衍地搪塞过去,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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