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声音,七宝打断了她说话,“钦月侯,此事陛下已颁了令,不可再议。”
沈庭筠跪了下去,“臣惶恐,臣与大僧正北还未久,并不知此令。”
她突然提了谛澄,殿中有些人不免抬眉。
这事梁帝就是为了瞒谛澄的,谛澄身边的人自然不能让他知道。钦月侯大可以私下去和谛澄说,偏偏要光明正大拿到殿上议,当真是沉不住气,还是太年轻了些。
却听她接着说道,“可惜臣在北境几次三番受卢新翰弹劾,倒想当面问问他与臣有何深仇大恨。天寒露重,不知陛下可否允臣提床被子去狱中见见他。”
沈庭筠第一次在朝中说话,就给自己划好了位置,至此她一个将门孤女,便不会再与世家、与沙门站在同一条线上。
世家看她孤立无援,佛门容不下她血腥,她只能站到寒门与纯臣一侧。可这世上本有更容易走的路,她可以做公主,做闲散侯爷,偏偏要选这条崎岖道路。
谢景山看下面的群臣不动,但也可料想他们心中在想什么,他们在嘲笑她的莽撞,在可怜她的不懂事。他倒是不在意自己会受罚,毕竟陛下昨夜就应该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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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微一打听就知道封侯诏是在谛澄面圣之后改的,据他所知谛澄很少做这些明面上扭转圣意的事,想来是她自己的愿望让谛澄知道了。沈庭筠今日最终针对的是大僧正。这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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