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将沈庭筠扶到了宫门口,她今日有备而来,不想家人担心,早早吩咐了霍平去家中稳住一众女眷。
沈庭筠扶了扶宫墙,打算慢慢走回去活动活动筋骨。
才走了几步,身后本要上马车的谛澄跟了上来,他手里握着一把伞,抱在臂弯里,架在小臂上,示意她握住了伸出去的伞柄,二人便沿着宫外长街的阴影缓行。
身后他的马车远远跟着,在石板上发出车轮滚动的和清脆的马蹄声。
离宫门远了,沈庭筠嗤笑一声,用只有谛澄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们之间居然还要讲这些大防,你哪里我没摸过。”
谛澄不理她,只牵着她慢慢走。
这小和尚,今天怎么这样不爱理人,他也会气恼不成。
转入广振道,正巧身后三条街外的大智林和另外两座寺庙到了昏时撞钟的时辰。
晓击则破长夜、警睡眠;暮击则觉昏衢、疏冥昧。[1]
钟声荡开长街滞塞的沉重,流窜在京城的街巷之中,如此夜风才稍显悠扬宜人,倒是一下将她扯回七八年前,那时傍晚她听完经回去,坐在闺中,钟声遥远沉闷,远不及此刻明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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