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现在成了废人再没有了竞争之力,御座上的那位也不可能对那件事心无芥蒂。
段鹤霖年少上了战场,不曾开府,不曾封王,虽是帝王手足,称王爷却不妥,因此沈庭筠便仍是称他一声殿下。
男人对她说道:“无妨,钦月侯…我也是一直想见一见的。”他示意了自己对面的位置,“过来坐,下棋吗?”
“会一些但不精。”沈庭筠把怀里抱着的梅枝放到地上,坐到他对面,看了看棋盘。
她细细分辨棋盘中的局势,虽低着头,但可以感受到男人的视线。良久,等她分析清楚,这才落下一子。段鹤霖却没有再接,沈庭筠在沉默里有些尴尬,她搓了搓掌心说道,“殿下的信,我有收到,殿下让我莫回,我便不曾回过。”
她虽然是第一次见这位二皇子,但却并不是第一次和他交流。她曾经收到过六七封他寄来北边的书信,但末尾总会跟一句不必回信。沈庭筠料想他的处境或许收不到书信,就连寄出的也一定会被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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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一个有兵权的边关将军和差点成了太子的人有书信往来,实在算不得明智之举。
“你不嫌我啰嗦就好,我在此处实在是……百无聊赖。”他自嘲地笑了笑。
沈庭筠却摇了摇头说,“殿下的建议,臣若是虚心考量,早些想明白,或许还可少些折损,第五营一事,臣后悔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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