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不得不处理,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了。
皇帝气得不轻,陈芝还未押解进京,一腔怒意都骂在了陈家家主陈熠致头上。沈庭筠在阶下瞥了谢景山一眼,看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粗略来算,他来接亲那日正巧是金吾到达江原的时间,她一时也拿不准谢景山来接亲是不是为了把他自己从整件事中摘出去,免得谢老太爷难做。
如此一来,陈熠致必然是要退的了,那左中书令便空缺了一个位置,由夹在左右之间的沈庭筠来补,再合理不过,这也是被她被临时召进宫待命的原因。
结合谢景山那日在假山中所言,这把蹊跷的火基本可以推测出是他派人点的。不过要说作为成亲的贺礼,仍旧是差了点诚意。
事实上沈庭筠之所以努力挤进中书,是想查清算当年战场上的账。如今她在省内,表面其乐融融,左右中书对她客气,不过尽是些表面和睦,实则防她防得不能再严密,关于过去的蛛丝马迹被擦得干干净净。陈家算是几个世家中稍弱一些的,所以她让霍平一直盯着,以图寻机会从根本处踢陈家出局,自己便能够再向上爬一步。
先帝时,皇权集中,世家虽有名望,但还未形成林立之势。如今权利渐渐分散到世家手里,但今上一改作风,突然严厉,沈庭筠更加确信,景湛与大觉的政见确实与谛澄背道而驰。这火不仅仅是她的,也是景湛的第一把火。集权有集权的好处,但前提是有明君;谛澄将权利散出去,可见他对今上并没有信心;而他是个极会逃避的人,他对自己的手段亦没有信心。他是个好人,但他太过仁善,并不适合做一个政客。
三天之内,沈庭筠成了亲又加了官,任谁听了都要说一句段鹤霖旺妻。任上的交接事宜繁杂,省内风声鹤唳,她连着四日没能回家。直至傍晚,手下问她今日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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