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脱下来,穿上这个,我出去找点柴火。”
毕子灏看着他,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你……你的身上……”
在火折子的微弱光芒下,也可看到方季北身上满布的伤痕。横七竖八浮在他胸膛上,有刀伤有鞭伤,有一道甚至从胸前竖着下去没入腰间。
毕子灏人有些颤抖,想扑上去确定这些伤痕。
方季北低头看看,不以为意地笑了声:“吓到你了吧,都是旧伤,难看了点就是。”他披上湿衣,还摸了摸毕子灏的头,“留在这里等我,把衣服披好,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他出去,毕子灏把他的衣服抱在怀里,眼神渐渐冷冽。
好多伤,很重。这人该是怎么活下来的?受了多少折磨,甚至有多少次面临了死亡?
毕子灏心中一阵发冷,连得身体越发寒,牙齿都在打颤。
“小毕,很冷吗?你忍一下,我马上去生火。”落入一个温暖怀抱,方季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依然是老实带着点温柔。
毕子灏在他怀里猛摇头,一手拿着火折子,另一只手开始对着他的衣服不规矩。
他很快把方季北草草披着的外衣扒下来,露出大片胸膛。毕子灏先是眼睛直了下,随即心头涌上些酸涩,马上化为愤怒,又是心疼。
“这些伤……”指尖从那些伤痕上掠过。和脸不相称的,方季北身上皮肤相对要白皙很多,大概是他不欲别人看到这些伤,因此很少脱上衣的关系吧。
完好的部分摸上去感觉很好,让毕子灏有些舍不得移开手。伤痕摸起来很粗糙,甚至有些硌手,毕子灏盯着摸着,有种吻上去的冲动。
这人,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的地方,受过那么重的伤。
“小毕,这些伤没什么,真的。”方季北感受到他的关心,笑笑对他说道,“舞刀弄枪的,哪有可能不受伤?”
话是这么说,可伤在别人身上,和在他身上,是完全不同的。
方季北见他咬着嘴唇,明明都要哭出来,却还在小心翼翼摸着自己身上伤口。他有些迷惑也有些感动,按住毕子灏的手:“小毕,我去生火,你也把湿衣服脱下来烤烤,免得着凉,嗯?”
毕子灏迟疑了下,觉得自己这样确实是太突兀,便放手坐到一边。只是双眼总离不开他身体,眼底神色也是变化多端。
“都是什么时候受的伤?少时做学徒的时候?是发配的时候?还是打天下的时候?”毕子灏看着他忙碌生火,静静问道,语气中却有一份隐藏的咬牙切齿,“痛不痛?”
“都有,当时挺疼的,忍过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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