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眼睫在脸上映出弧线,毕子灏看不到他的表情。
“那个……为什么要为蜈蚣害死人啊?”岔开话题,毕子灏发问。
“当然是吃。”
“啊?”
方季北抬起头来,忽然笑得有点恶意。
“冬天没有食物的时候,虫子老鼠都可以吃,味道还不错。”
他并没有看到少年恐惧恶心的表情,虽然少年确实是一副难受的样子,却不是恶心。
毕子灏向前,抱住他的腰,声音从他胸前低低传出来,闷闷的:“很痛苦吧……”
经历过那么多苦难,活下来了,却还要忍受身边的人一个个的背弃。
方季北先是怔了下,随即笑了,摸摸在自己胸前靠着的毛茸茸的头。毕子灏发质非常好,摸起来很舒服。
这个孩子,在关心他呢。
◇
刑部动作不慢,李屿的罪状很快查证清楚,交由方季北裁决。
刑部要求比较高,因此新人相对少一些,对这种事大多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也不加以隐瞒,都等着看皇帝怎么发落。而义军众人几乎个个求情,几天里皇宫好像菜市场一般,甚是热闹。
没有避而不见,没有任何托辞,方季北见每一位故人,当面告诉他们——法不容情,人是救不了的。
这样的铁面,到了晚间便成了疲累。身体上的累还是小事,心里的累才是主因。
毕子灏默默看着他,极为心疼。但这心疼,在李歌闯进来之后就变了质。
李歌是李屿的妹妹,一身红衣的张扬女子。义军并不排斥女子,李歌也是一直跟着军队打仗,虽说主要负责的是供给、粮食衣服什么的。
她和方季北很熟,熟到让毕子灏咬牙的程度。
——居然敢扑到方季北怀里哭,手、手还在乱动!
死女人你给我放手!不可以碰他,少动歪脑筋。
毕子灏此刻完全不记得文雅风度为何物,红眼盯着两人,有种冲上去分开他们的冲动。
涵养算什么,心头的人被上下其手的时候,还管什么涵养?
毕子灏正要冲过去,方季北已经推开李歌。
“小歌,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放李屿。如果你把入宫求情的力气用在规劝他上,也就没有今天的事情了。”
“很多人都那么干,我哥哥只不过是和他们做一样的事情罢了,哪至于掉脑袋呢?”李歌泪汪汪看着方季北,“皇上,你一向疼我,也一直和我哥很好……你就放过他好不好?我们不当官了……”
“很多人都那么干,不能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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