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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启死后,再没有人能够骑在他身上作威作福,奈何长久的习惯早就在身体留下印记。他有八百质子,可惜这些人大多没有兄长的模样,在床上也是生涩又小心的少年模样。
第一次见面,殷寿发现伯邑考吹得一手好篪,他就痛快地随着篪的乐声打鼓,难得地在无尽的烦闷中生出了片刻欢愉。
那端坐的年轻人满是拘谨与赴死的坚定。
他说,他愿意替父亲去死。
怎么会呢,绝不可能……殷寿俯视地上的男人,对方连跪下的腰板都挺直,殷寿不禁干笑几声来挽回那点和自己较劲的自尊心。看吧,所谓至忠至孝之人,愚蠢如飞蛾扑火。
话虽如此,殷寿还是难得地从了放纵的内心,他并没有杀死伯邑考。他想,这么可恨的大孝子,怎能随了他寻死的心愿?光明中的君子当然要跟随自己永堕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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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寿刚见过姬昌,便又去找了伯邑考。他给伯邑考安排了个及其私密的地宫关押,除了精心挑选的宫人守卫,连姬发这个王家侍卫都不可能找到。
“求大王,赐伯邑考一死。”
伯邑考已被捆了手,可他依旧尽力地匍匐于地面,行了个重重的跪拜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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