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理会,低头逼问手中的犯人:“现在这儿只有本官一人,你可以说了。”
拓跋岫强睁开眼看了他一下,视线又转向旁边,确认了再无旁人,锐利的唇角竟泛起一丝笑意,用尽最大的力气开口说道:“秘道。。。。。。入口在。。。。。。郢都。。。。。。。鱼龙巷。。。。。。”
他的眼神越来越虚弱无力,声音也越来越低,为了能听得更清楚,谢灵惜将耳朵贴得离他的嘴越来越近,甚至能感觉到那一丝丝微弱的气息喷吐在耳际。拓跋锐用力睁大了眼睛,眼神里是清清楚楚的讥讽和不屑,气息微弱地在对方耳边清晰地说出最后的三个字:“干你娘!”
他的教养令他从小到大都不曾骂过人,可他没骂过,与他不离左右的拓跋岱却是个糙汉子,骂人的脏话从不离口,拓跋岫便是从来不说脏话也熟知各种骂人的句式。在所有那些曾被拓跋岱当成口头语翻来覆去地挂在嘴边的脏话里,唯有这三个字令拓跋岫印象深刻。每每看到眉目张扬的拓跋岱气势豪迈地用这三个字唾骂别人时,他都觉得三哥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别有男人气魄。今番,此时,终于有机会自己也说出口,尽管声音小,气息微弱,却也有别样的满足。
震惊之后,狂怒的谢灵惜使足了力气正反来回狠扇手中囚徒的耳光,一直支楞着耳朵探听动静的李得全进来一看,人犯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口鼻出血神智全无。急恍恍上前抓住谢灵惜的手,制止了他继续打下去,口中说道:“谢大人,谢大人,快快住手,再打可就把人打死了!”
清醒过来的谢灵惜看到手中的人血葫芦似的头脸,绵软的身体早已失去了意识,这才受到惊吓似的脱手将人松开,扯下帐子恨恨擦试着手上温热的鲜血,气愤难平地骂道:“这个该死的贱人,竟敢耍我!我要活扒了他的皮!”
站在帘子外的李得全拉直了耳朵也只隐隐约约听到“秘道,入口,都,巷”这几个字,思量那时间也足够人犯将最后的地址说清楚了,谢灵惜就狂性大发险些将人打死。此时见到谢某如此作派,禁不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却没说什么,叫进来等在院子里的手下,面色平淡地吩咐:“你们两个,在这儿好好听谢大人的吩咐,不可离开半步,否则,可别怪洒家不讲情面!”
谢灵惜闻听此言心中就是“突”地一跳,敏锐地觉察到李总管话语中的重点:“不可离开半步?” 他惊疑不定地看了对方一眼,却没能从李大总管的脸上看出半分端倪,直到此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谢灵惜依然没能意识到自己所面临的巨大危险,一心想着给这个胆敢戏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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